宿光道:“内火伤七情,七情动全身,她脏腑坏,精气竭,三魂两损,七魄六衰,恐怕……难呐。”
严都平扶额:“你们佛家,可有什么养七情的法子?”
“少喜怒,勿忧思,忌悲恐,莫惊吓。”
“空话。”
“你要是有实实在在的办法,还用得着开口问我?”
“玉清境没收过凡人,她的内丹是我带着一点点炼出来的,我伤时噬力过重,对她来说是有些阴邪的功法,所以教她吐纳时尽量规避了,可又发现,她的内丹只能自修,抗拒外力,受了内伤只能靠自己调理,否则很难好全。”
“醒了就能慢慢好吗?伤得这样重,是不是……”
宿光想说是不是要吃些仙丹灵药,结果严都平低着头,有些沉痛:“只能,重新来过。”
宿光深深惋惜:“这么多年的修为,全没了?”
“气血未竭,已是万幸。”
宿光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恼火:“欺人太甚了!”
严都平已经没有心力动怒:“我要借你的地方用一用,一会儿见几个人,过后我带瞳儿回家,你想法子帮我瞒住行踪,九重天若寻来,还请你周旋一阵。”
“九重天会是谁来?怎么周旋?”
“不管谁来,你只管讲沈喓喓的事情,怎么玄乎怎么说。”
宿光了然:“他会亲自来吧。”
“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该伤我瞳儿。”
阿旁知道出了事,把九尾狐交给孟不让看管,便与陈文玉,朱天麟,以及蓬莱的聆茗青鸟一起去了天清寺,严都平的情绪看上去没什么起伏,阿旁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正常。
严都平请几人一同去药房喝茶,陈文玉和朱天麟早先是认识的,不怎么拘礼,蓬莱的青鸟使面生,又是姑娘家,几人同坐,都怕自己身上的浊气玷污了人家,让来让去,最后只严都平和聆茗坐了圈椅,其余几个都抱腿坐在矮墩上。
朱天麟还悄悄传音给陈文玉,让他把青鸟身边的位置让给自己,陈文玉满眼戏谑,不着痕迹地给他让了位置,还要传音打趣:“我倒觉得,还是三姑娘气质更出尘些。”
朱天麟看了眼殿下:“各花入各眼不是。”
严都平不管他们心里的官司,只顾沏茶,聆茗青鸟看那两人表面规规矩矩,笑问:“二位神君一向这样知礼?”
陈文玉干笑:“我们俩,一向这样沉静。”
朱天麟应和:“正是,正是。”
聆茗笑笑:“吾虽久居蓬莱,不问世事,但法术还是通晓一二的,您二位心里面,不大沉静的样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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