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孙女能明白。”
林老太太举目望向屋里的其他姑娘“还你们也都给我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次,你们都姓林,都是林家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儿,不论往后到哪儿都要互相扶持,要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倘若闹出什么笑话来,甭管是谁,其他的也别想好,传出去丢的都是林家女儿的脸!”
林老太太这话不仅仅是说柳惠,也是说给齐燕。
齐燕虽没有柳惠那般张扬,但心里打的主意却与柳惠没有不同。
她是把两个姐儿打扮的清雅,可清雅过头,岂不又是另一种夺目?
一大早什么都没做,先吃了老太太的敲打,齐燕肚子也涨,自动的便将这笔账记在柳惠头儿上,自己蠢钝如猪就算了,连累别人也受牵连。
离开宁安堂后,只有林了了心情不错,拉着林瑾珍蹦蹦跳跳的去上学,至于剩下那几个要么鼓着嘴,要么绷着脸,也是不要让她们攀高枝儿,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今日卢夫子没来,来的是别的夫子。
说是卢夫子去另外一间学堂授课了,林了了明白并且表示理解,卢夫子名望这么高,国子监花重金请他来,自然是要每个地方都游一遍,类似于返聘教授,今天a班,明天b班,后天大后天cdef班。
林了了摸着书本,淡淡的书墨味让她神游,扭头朝靠窗的位置瞧去——空的
她今天不来吗?
新夫子比昨日那位卢夫子要和善许多,念起文章来也不摇头晃脑,无论请教他的是穷孺子还是富家子,他都一视同仁。
林了了觉得这样的老师少之又少,于是少了几分抗拒,倒认真听了起来。
陆羡连着三日都没再去过国子监,林了了却总是想起她。
为什么要送给自己啊?
自己也不缺帕子。
林了了捏着那条帕子不住的看,水洗了两次,上面的檀香味已经没有,不由自主的往脸上蹭了蹭,顺滑的厉害,登时就让她想起陆羡的唇——
林了了的脸爆红,像从沸水里捞出的蟹子,急忙把绢帕塞进袖子,她望着镜子,眉头蹙的厉害,她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
“姑娘,卫妈妈问您晚上想吃什么?”
瞧着子柔一派天真的模样,林了了摇头——
“我不饿。”
“啊?可您晌午也没吃多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如给您熬碗小米粥。”
林了了眨眨眼。
画面一转,三菜一汤,林了了吃的腮帮子鼓囊囊的,举着青花瓷碗“再来点米!”
子柔目瞪口呆——
这叫‘我不饿’?
自从林老太太那日敲打后,大房二房都消停不少,只是彼此间更加不理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