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卓急出一头汗,简直想大喊冤枉:“司弟言重了。为兄岂敢不信你,更不敢愚弄于你。”
话说到这种地步,慕容卓便是不愿松口也不行了,再推辞下去,恐怕当真会失了他司弟的信任。
于是他只得道:“丛岩的卖身契,司弟既然想要,为兄给你就是。方才为兄只是有些担心,丛岩年纪还小、心性未定,现在就跟在司弟身边服侍,难免照顾不周。为兄没有不愿的意思,更不会愚弄于你。”
阿诺尔面色稍霁,似信非信道:“慕兄当真无有不愿?”
“当真。”慕容卓说着执起他的手,深情款款道:“为兄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绝非妄语。万望司弟相信为兄!”
阿诺尔并未立时挣脱被他执起的那只手,只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似是被他眼中蕴含的情谊惊住了,又似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举吓到了。
慕容卓趁此良机诉出衷肠。
只听他嗓音低沉,情深似海道:“司弟可知,为兄心悦你。”
阿诺尔瞳孔微震,似是惊讶极了。
转眼回神后,阿诺尔慌忙挣开他的手,惊慌失措的站起身,语无伦次道:“慕兄怕是酒还没醒。天色已晚,慕兄还是早些休息吧,小弟告辞。”
话未全落,阿诺尔便慌不择路的往门口走去。
慕容卓忙起身去追,并道:“司弟莫慌,是为兄唐突了。此处本就是你的房间,要走也该为兄走才是。”
一听这话,已经拉开了房门的阿诺尔顿时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慕容卓行至他身旁站定,嗓音低沉且深情道:“司弟,为兄所言不假,绝非酒后失言,万望司弟相信为兄。”
阿诺尔侧身让开道路,小声说道:“我信你便是。你快快回房休息去吧。”
说这话时,阿诺尔始终垂着头,似是不敢看慕容卓,却不知他那双通红的耳尖早已暴露了他的心绪。
慕容卓见状不由心生喜意。
为免过犹不及,慕容卓不敢逼的太紧,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言道:“好好好。为兄这就回房,静候司弟佳音。”
话落,慕容卓倾身欺近,虚抱了他一下,方抬脚离开。
得亏了这个这一抱足够短暂,只是一触即离。
否则,阿诺尔还真不敢肯定,他会不会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双手,把他爆打一顿。
关上房门,阿诺尔忍不住抬手搓了搓,因为做戏太多而有些发僵的脸皮。
这一夜,阿诺尔只睡了约莫两个时辰,剩下几个时辰,都被他用来研究原主司诺修炼的内力了。
翌日一早。
慕容卓主动为他送上丛岩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