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窝进他怀里使出眼泪攻势打动他呢?或是媚着嗓子用挑逗的语气酥麻他的意识啊!为什么就是要跟别人与众不同?
她与众不同的结果是……他得破天荒的主动向她求和示好?
长久以来,他总是享受着女人率先低头示弱的主导地位,然而面对她,他不再拥有这样的优势和特权,立场和遭遇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当然觉得不习惯!因为根本没有女人让他尝过这种挫败的滋味。
然而在不习惯之余,更让他迟疑的是如果他先开口求和,是不是表示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将永远处于屈服的地位?只是,要他屈服?有没有搞错!他是谁啊,长这么大,字典里还不曾出现过“屈服”这两个字!
事业上不曾,感情上更不可能!
就在他考虑的当口,只见杜忆寒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作势起身离开。
这个简单的动作马上让他投降。
OK、OK,他认了,他认了行不行?“过来。”
杜忆寒微微侧头瞥了瞥自己被握住的手腕,沉默。
他忍不住挑眉。这女人耳背吗?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享有的特权与好运?还是他的挽留太简短让她听下清楚?“我说,过来这里。”
她仍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她并不是想摆架子,只是忽然间觉得如果这是一场梦,虽然是美梦,但也不要让她抱着这个梦太久。终究要面对的虚幻,编织再多、情节再美,也只是让自己在结束的时候伤得更重!
思及此,她开始轻轻挣扎,想挣脱他的钳握。
继辉海几乎傻眼。
没有人会拒绝他的,尤其是女人!说真的,有时候他实在忍不住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女人”?
“如果我付钱,你会留下来吗?”
“继、辉、海!”她霍地转身怒瞪他。
在她旋身的刹那间,他手臂一伸,顺势将她推倒在床铺上,随即翻身覆压,以防她趁机逃开。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苦笑。好悲哀,自己竟然也有担心女人逃走的一天!
杜忆寒瞪着他,越想越气,“你把我当成应召女郎了吗?你真的觉得只要拿着钞票就能对人予取予求、呼风唤雨吗?”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开口跟她谈“钱”了,而两次的感觉都让她觉得差、透、了!
“你不喜欢吗?”他细细俯望她愤怒的娇颜,“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有钞票。”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更迷人的优点可以吸引她吗?
继辉海笑了。
只是他噙在嘴角的那抹笑,竟透着一缕悲哀自嘲的意味,这让杜忆寒当场褪去火气安静了下来,怎么也无法再发怒。瞅着眼前这一张俯低的俊颜,她轻轻伸手抚摸他的唇,抚去那一抹叫她看了好生不舍的笑容。
她不爱他这样笑,这不是剽悍的他该有的表情。
下一秒,他蓦地俯首封吻她的唇。
她嘤咛一声,青葱小手轻捧他刚毅的脸庞,柔顺承接他给予的热情和席卷而来的狂爱风暴。她尽管生涩,却也渐渐熟悉了这样绵密缱绻的热吻在彼此体内迅速堆筑起的炽烈火焰,难忍的燥热焚烧了仅存的矜持和理智,她的小手在他的鼓舞牵引下,缓缓地在他精壮的身躯上探索游移。
他毫不掩饰地在她的耳畔吟哦出舒服欢享的低吟声。
激情朦胧间,杜忆寒只觉得得意。知道自己也有取悦他的能力,这一点着实大大地满足了她女性的魅力。
然而继辉海在她娇躯上流连爱抚的双手,却比她更加狂野千百倍!“抚摸我,你明知道你有逼疯我的能力。”
她笑了,柔美绝艳得几乎夺走他的呼吸!
在继辉海为她的妩媚而失神的瞬间,只见杜忆寒伸手将他推倒平躺,娇柔纤细的身躯转而翻跨到他身上,俯首轻舔他性感的锁骨,在他的诧异轻笑声中,她徘红着粉颊轻轻凑近他的耳垂告诉他——
这一次,她想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