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重拳挥出,打得王忠嗷嗷怪叫,那些覆盖在他身上的阴气已经彻底收缩了回去,失去了这层气息的加持,这家伙开始哀嚎,同样发出了类绝人寰的惨叫。
“老东西,你特么不是很得意吗,再乐一个给大爷看看!”
我目光扭曲,趁势骑坐在他身上,不断挥动拳头打出,王忠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嚣张劲头,随着十几拳下去,后槽牙早就被我打碎,半边脸也肿成了猪头。
我暴怒地抓起掉在地上的折叠刀,正准备给他来个狠的,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道慌张的惊呼和求饶,
“周老弟,手下留情,留我家老二一条性命!”
忽然传来的吼声让我愣住,挥出一半的折叠刀定格原地,等我再抬头的时候,周围的雾气已经散了,我看见一个穿着蓝色短褂的男人,正十分紧张地站在马路对面,朝我不断地摆手。
王老邪?
我喘着粗气停下来,腮帮子硬鼓鼓的,死死瞪着这老东西,林远也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后面走来,默默出现在我身后,与他对视而立。
沉默了大概两秒,王老邪直接翻过绿化带,快速跑来说,
“两位小哥,之前的事只不过是误会,我现在已经查清楚了,那把火确实不是你们放的,请你们高抬贵手,先不要难为王忠。”
他边说,边指着被我压在地上,已经被揍成了猪头的王忠,露出一副急切的表情。
我特么简直要听笑了,刚才王忠带邪尸围攻我的时候他没跳出来,我被王忠逼入绝境的时候,这老小子同样没有跳出来,一直到我在林远的辅助下完成了绝地反击,即将搞定王忠那一刻,王老邪才忽然现身,大喊着一切都是误会。
我能说他无耻吗?
经过这场激烈的搏斗,我胸中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面对王老邪的哀求,依旧没有罢手的意思,林远则在这时候拽了拽我的袖子,很小声地说,
“先不要冲动,听听人家怎么说,现在料理了王忠对咱们并没有好处。”
听到林远的话,我终于按捺住了心头的火气,折叠刀微微下垂,仍旧保持着骑坐在王忠身上的姿势,扭头看着赶来“劝架”的王老邪,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
“老王你来得很及时啊!”
王老邪脸皮一抖,眼中闪过不自然,但还是厚着脸皮苦笑道,“两位,之前的事确实是一场误会,我实在没想到会把事情搞得这么大,不如大家暂时罢手,心平气和地聊聊怎么样?”
我笑了,看了看挡在收费站前面的各种路障,明明是蓄谋已久,他却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口口声声嚷嚷着只是一场误会。
我形容不出来的愤怒,可折叠刀到底还是没有刺进王忠的脖颈,一脸木然地说,
“现在还有什么好讲的,我的来意你早就知道,要我放过王忠也行,拿人头菌来换!”
王老邪则苦着脸说,“跟你说实话吧,我手上根本就没有人头菌,这一切真是一场误会。”
没有人头菌?
我怔住,和林远对视一眼,瞬间又把眼珠子眯起来了,冷笑道,“看来你根本就没有和解的诚意。”
说话间,我比划着手上的折叠刀,再次做出要刺下去的架势。
王老邪急了,跺脚喊道,“我真没骗你们,之前那条消息不过是以讹传讹,不过我虽然没有人头菌,但我知道那玩意究竟长在哪里,你先把刀放下,听我慢慢说。”
我迟疑了一下,看王老邪这么急切的样子,似乎很担心我会真的宰掉王忠,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肯拿出人头菌来交换,看来是真的没有说谎。
我半眯着眼角,暂时停止了动手的打算,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赶紧把话说清楚!
王老邪一脸无奈,看了看瘫软在地上,已经被我痛殴到几乎失去了意识的王忠,只好讲出了实话,
“百年前,王家的祖先在哀牢山发现了一个邪墓,据说墓中埋葬着一个远古部落的祭司,里面陪葬了不少宝物。”
于是王家先祖想尽办法进入了那个邪墓,可就在他们撬开墓穴入口时,却遭遇了大量机关和陷阱,导致损失惨重,仅有一小半的人活着逃了回来。
谁也不清楚他们在墓下究竟遭遇了什么,就连当时的生还者也对此讳莫如深,只说墓坑下存在一股很可怕的尸气,除非能够将这些尸气全部泄掉,否则谁进去了都是一个死。
那之后王家祖先就再次把邪墓的入口封闭起来,并留下一卷藏宝图,叮嘱王家后人,必须等到邪墓下的尸气完全消失后,才能再次进入墓坑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