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打完哈欠睁开眼睛,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正对着它的脸。
老橘猫洗脸的爪子举到一半:“……”
可能是上了年纪,又或许是院子里安逸的生活腐蚀了它的警惕,它的反应慢了好几拍,被摄像头清晰的记录下来。
手机屏幕里,陈雅静清楚地看见它的毛发一根一根立起,圆圆的眼瞳满是惊恐,尖叫一声逃窜下墙头,轻车熟路地躲进猫猫大别墅。
陈雅静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回头和爷爷说:“它是不是胖了点?”
老爷子:“冬天长膘了才暖和。”
靠着一身毛发撑起来的白猫最近也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阳光下那白色的猫毛亮得晃眼睛。
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毛色烟熏火燎的两只猫在阴暗处低着头哥俩好地肩并着肩一起吐毛球。
显然白猫这一身飘逸的毛发离不开这两位的大力支持。
天气转冷,凌慈揣着手手紧贴大黑狗眯起眼睛睡眼惺忪。
可能是人性未泯,她把自己还是人的习性带到了猫身上——冬天晚上睡得早早上起不来。
接下来几天也如她所料,她连续鸽了任延年一个星期,周五傍晚才姗姗来迟跟着一起去接小朋友。
任延年孤身一人迎着人群往幼稚园的方向走,一只狸花猫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横跨了一条街之后蹿入幽深的巷子很快就不见了。
他移开视线,想到了那只有一个星期不见,似乎变成蝴蝶飞走了的白猫。
小白眼狼。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比他更有趣的东西吸引了它。
任延年压住心里头涌起来的酸水。
在他极力想要否认自己已经过气的事实时,一只白色的猫从人群中挤出来后,行为动作间十分自然地跟在他的身边。
“喵。”嘿,小伙子。
几天不见,白猫对他没有半点生疏,抬起头,一双斑斓的眼睛里全是他。
任延年没有被这表面功夫骗过去,毕竟这是一只说走就走、对旧物没有丝毫留恋的小渣猫。
没有错,他现在默认自己是个被厌弃的旧物。
话虽如此,他的身体却十分诚实,弯腰将白猫抱在怀里,微凉的手指陷进猫毛里。
猫的体温本就比人要高上几度,再加上这一身得天独厚的毛皮大衣,凌慈抗冻极了。
而任延年抱着它就像抱着一个天然的暖炉。
它也干净极了,明明有一身极难打理、及其容易沾灰的白色长毛,摸上去却没有丝毫滞涩感,柔软又带着太阳的暖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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