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衔白拍掉他的手:&ldo;马上走!&rdo;
&ldo;别这样,我怕晚上有事,我眼睛看不见,一个人多可怜。&rdo;
&ldo;你可以找个弟子贴身伺候。&rdo;
&ldo;不行,毕竟是掌门,可不能被他们发现我的秘密。
&ldo;你有什么秘密?&rdo;
&ldo;其实我……&rdo;他皱着眉头,装模作样:&ldo;怕黑。&rdo;
初衔白来火了:&ldo;你当我三岁小儿?你怕黑?你连心都是黑的!&rdo;
天印愣了一下,竟笑起来:&ldo;这话回得真不错。&rdo;
&ldo;……&rdo;初衔白无力,要越过他下床:&ldo;算了,你喜欢睡这儿就睡吧,我走还不行么?&rdo;
哪知刚要越过去却被他趁机搂住翻身压住:&ldo;你怕什么?我现在看不见,又不能把你怎么样。&rdo;
初衔白瞪着他,现在就压着她呢,这叫不能把她怎么样?
&ldo;我保证绝对不碰你,怎么样?&rdo;他松开手乖乖躺到外侧去了。
初衔白无言以对,但转念一想他可能是失明了还无法适应才会这样,干脆随他去了,反正这个借口也顶多只能用几天。她朝里挪了挪,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天印很快就睡着了,似乎比谁都疲惫。桌上的烛火没人管,终于燃尽熄灭。初衔白在黑暗里听着他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
后来实在困极了,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到后半夜又惊醒过来。天印一手捏着她的手腕,用力的让她疼痛。他自己毫无意识,似乎是做了噩梦,口中喃喃说着什么。初衔白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揉揉手腕,推了推他,叫不醒,又去拍他的脸,却摸了一手的汗水,连忙坐了起来。
&ldo;天印!&rdo;她摸着他的额头、脸颊,很热,出了一身的汗,怎么也叫不醒。她想下床去叫人,又被他拉住了手臂,想挣脱,他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山一样,怎么也推不动。
&ldo;算了,病死你活该!&rdo;她狠狠地低骂了一句,不管他了。
再次睡着已经快天亮了,天印始终死死压着她,所幸没碰到她伤处,不然还不疼得死去活来。
初衔白在睡着前再三叮嘱自己要一早就醒,不能睡太死,采莲一早会来伺候她起床,没多久折英也会过来,要是被撞见就完了。
但是很可惜,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立即转头,松了口气,他已经走了。
&ldo;姑娘,您要现在起身还是再睡一会儿?&rdo;采莲笑着进来问,不知道是不是初衔白多心,她觉得那笑颇有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