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傅茜宇是亲王的女儿,入宫时她和皇帝养母太后张氏、皇后张氏有着表亲关系,太后也想通过她来束缚皇帝,但是事与愿违,傅茜宇一心爱着她的皇帝,所以处处都是以皇帝为中心。httest除太后外,宫里还有几股暗暗的势力,茜宇的好友古蕰蕴便是受懿贵妃秦氏所迫,曾害死过茜宇腹中的胎儿,但善良的茜宇原谅了她,两人重修旧好。茜宇另一好友敬妃陈璋瑢才貌均不在茜宇之下,且为宰相之女,她表面温婉善良,内里却极富心机,虽然没有害过茜宇,但也一心希望皇帝能为自己所独有,并希望能诞育皇嗣。懿贵妃的阴谋被皇帝察觉,皇帝借御驾亲征之机会,授意茜宇除掉她,但阴差阳错,懿贵妃被自己安排的兰妃这颗棋子害死。其间,茜宇也听闻了许多年前的宫闱密事,原来元皇后死于非命。皇后之子大皇子娶妻,开国四大臣之后裔真氏被册立为襄王妃,她与大公主若晴几乎同时怀孕,即将生产时却遭人暗算,两人命在旦夕,最后襄王妃生下皇孙,大公主的孩子胎死腹中,宫中却传闻太后将大公主之子冒充皇孙。太后不满敬妃陈璋瑢得皇帝宠信,威胁其父陈东亭,竟使得陈氏丧失生育之能,万念俱灰下,陈氏对太后起杀心,于茜宇生日宴时在酒中下毒,却阴差阳错毒酒竟被皇后幼子二皇子饮下,中毒身亡。皇帝虽悲痛丧子,却振作精神将此事扩大追究,一举打压了张氏外戚的势力,皇后心中伤感皇帝对于自己娘家的痛恨,对于元皇后之死的耿耿于怀,料定自己一日为后,儿子便不可能登临大位,便毅然决然地退下后位,重为文贵妃。错杀皇子的陈氏万分悲痛,彷徨中告诉茜宇自己并非有意为之,茜宇大受震撼,心中与陈氏起了隔阂。一切事情过后,宫里得到片刻宁静,茜宇受封正妃,陈氏受封贵妃,从此两人共理后庭之事。
第一章引子
“立严规铁腕肃骨,清宫纪雷厉风行。”傅茜宇默默念了信函上的这一行字,眯眼对茶几对座的贵妇人笑道,“当年怎么也看不出皇后竟是如斯干练厉害的角色。”
“皇后年轻气盛,只怕过了头。”如今已贵为圣母皇太后的张文琴温和道,“不然这一行小诗怎么会传的全国皆知。”
傅茜宇思忖道:“但这不是歌颂皇后贤德爱民才有的吗?”
张文琴悠悠看着对座这个有着倾城之貌,史上最年轻的皇太妃,细细读着她眼中透澈的善良与智慧,半晌才道:“只怕到头来演变为牝鸡司晨,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皇太后言重了,皇后岂是这样野心勃勃的女子?”
张文琴缓缓道:“就是为了没有那一天,我这才想请你回去一趟!”
“回……皇宫?”茜宇眉头一紧,微微低头,轻声问道,“太上皇的意思呢?也要我回去吗?”
“我本有意自己回去。皇上和皇后都太年轻,如今你我都离了皇宫,这后宫之事就只有皇后说了算,皇帝对她视若珍宝,只怕她无人压制,就更肆意弄权,届时搞得后宫怨声四起,就不好了。”张文琴絮絮说了一些,才道,“太上皇的意思是,我到底是皇后的婆母,她多少会觉得我偏帮儿子,你就不同了,历来你们两个也亲近些,所以要你回去多多协助与她。”
傅茜宇缓缓道,“我……与皇后同岁,历来有制,太妃太嫔未满五十者,不得于后庭行走,我这一去,又算什么呢!”
张文琴和声笑道:“那指的都是孀居的太妃太嫔,你我的太上皇不是还在么?既然太上皇也是这个意思,你到底比她多些历练,那……”
茜宇颔首,神色有些冷漠,“我明白了!”
乾熙四年,康贤皇太妃傅茜宇由南庭燕城起驾回京。
世人皆知,当今圣上之母圣母皇太后尚在,皇太妃又是太上皇身边最得宠的妃子,此刻她突然离开燕城回京,且仪仗浩荡非凡,不得不叫人猜测其缘由。有人说,皇太后不满皇后铁腕肃骨的行事风格,才派了皇太妃回去压制;又有人说,宫中妃嫔太少,子嗣亦少,圣母皇太后这才派皇太妃回去,只为了下一届选秀时,能多为皇上挑选佳丽;但还有更不堪的言论,却也被人津津乐道,世人都知道,这皇太妃虽是太妃,却生的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且她竟比当今圣上还小一岁,此番回京颇难人寻味。
这些言论茜宇不是没有听到,就如同这一路的颠簸一样,她早已习惯了。四年前的那场战争,似乎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倘若赫臻没有御驾亲征,他就不会断了一条腿;倘若他没有断腿,就不会暴躁地将自己推在地上:倘若自己没有摔倒,一双龙风儿女就不会胎死腹中;倘若孩子没有死,自己也不会成为皇贵妃;可是……这个皇贵妃不过当了月余,就荣升为了皇太妃了。当雍和帝所有妃嫔都哭泣着梦想破灭之时,茜宇却带着美好的憧憬,跟着她心爱的赫臻离开了皇宫,去了那最南边的燕城,即便不得不留下她的臻昕。
“真心真意!”茜宇坐在宽大华丽的凤辇之上,想着这四个字,不由得悲从中来,喃喃道:“赫臻,我们的臻毅在哪儿呢?”她无法回首的痛苦又呈现在眼前,两年前的那个雨夜,她再次失去了她的孩子。就在那个她以为可以从此与世无争的燕城后庭,那个她以为世外桃源的燕城后庭,依然有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依然能狠毒地害死她腹中的胎儿,而茜宇,竟没有丝毫防备。当时太医便断定,茜宇的身体大受伤害,即便再孕,也很难保住孩子。就在茜宇万般痛苦之时,赫臻却开始疏远她,冷落她,如斯两年的光景,即便年节庆典,茜宇也只能远远地看一眼她的赫臻,直到离开燕城前的半个月,她才在书房中遇到了酒醉的太上皇。
“难道……她们恨我‘怂恿’皇上立了大皇子?”茜宇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声,“都过去了……”她轻轻挑起纱帘,看到远处的田埂之上,一个村妇搂着她幼小的儿子惊奇地看着自己的仪仗,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淡淡笑道,“我的昕儿,也该七岁了。”
第二章荣驾回宫(一)
“疼……疼……孩子,我的孩子……啊……”恍然惊醒,一身冷冷的汗,这样的噩梦时常萦绕,章悠儿竟也习惯了。于是略略吸了几口气,推开锦衾坐起,露出白皙如玉的酮体,酥胸浑圆坚挺,腰肢细如拂柳,双腿修长匀称,如雕如琢的身线,玲珑动人。她回首看了看凌乱的被褥,兀自微笑道,“皇上他,又没有叫醒我!”
“皇后娘娘,请沐浴更衣!”门外传来稳重的女声,那是缘亦,是皇太妃留给自己的侍女,章悠儿缓缓起身,毫无顾忌地立在床前,缓缓道,“进来吧!”
缘亦推门而入,她只看了一眼皇后光溜的身体,没有一点意外,便娴熟地为她披上蝉纱,一溜烟的太监宫女麻利地预备下了热水汤盆,却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这一切,不管是人中之凤的皇后章悠儿,还是命如纸薄的宫女太监,都习惯了。
盈屋缭绕的水汽中混合着玫瑰花的香气,缘亦轻柔将水浇在章悠儿的身上,思绪却有些神离,她晓得她的旧主人今日就要回来了,好希望此刻便能见到她。
“缘亦,”章悠儿缓缓道,“馨祥宫一切都预备好了么?”
“是,都备下了。”
“皇太妃念旧,就请她住在哪里吧!”章悠儿缓缓道,她的思绪亦有些神离,这个皇太妃几乎给予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是她教自己改姓做章家的女儿,从此与真家没有瓜葛;是她在太上皇面前力阻立她的亲生儿子为皇帝;是她把最得力的侍女留给了自己……几乎是皇太妃扫清了臻杰登上帝位的所有障碍,而她却无欲无求,只是跟着太上皇离开了皇宫。可是,如今为何又回来了呢?章悠儿轻轻揉捏了太阳穴,低低道了一声,“好了。”
“是!”缘亦应诺,递了个眼神给一边的宫女,那宫女快速退下,不过须臾,便领着一班人手捧各式物件鱼贯而入,静静地立于屏风之后……
沉重高贵的凤冠、明黄鲜亮的凤袍、层层叠叠的朝珠、蓝田美玉的围腰、晶莹耀眼的护甲……当章悠儿穿戴整齐,立于寝宫门前时,仿佛光芒普照,直逼得早已等候的一干妃嫔诺诺跪地。
章悠儿带着庄重的眼神,悠悠地扫视了跪于地上的后宫佳丽,她们无不按品大妆、毕恭毕敬,但一丝微妙的颤抖却依旧没有逃过她美丽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