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若是清桐果真随了你的意愿,离开了你箫家,你会不会因着此事为难我李家?”清桐心平气和的说着,她自知是一个胆小的人,死是不可能的,只有逃,且是逃的越远越好。但在走之前,还须得计划着让慧子也能脱身,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先只是我的玩笑话,夫人不必放于心上。”不知是借故,还是不忍,只是听她那番的说法便像是真有这番打算的意思,可不是要与世长辞?这个想法让他不禁的哆嗦了一下,只能匆匆收场,不让她朝着那方去想。
冤家路窄三
屋外那位被清桐吓得跑出来的丫鬟可是惶惶不安,竟不知这新主子可是为何这般的生气,可不是只是因着自己动了她的嫁妆?
“瑞子,你这是怎的,今儿怎魂不守舍的?”一边同着一起为箫杰这房的丫鬟徐静端着换洗的衣服问道。
“静儿,你来坐着。”瑞子说着便将自己坐着的走廊边上的地方擦了擦说道。
“可是不坐了,我这还有衣服未洗呢,如今的天儿可是越发的凉了,这衣服都不易干,若是主子心血来潮要穿了这衣服,迟了送可是要挨骂。”说着便准备朝着一边的洗漱房走去。
瑞子见她离开,便也起身追上一起,她可是憋不住事的一人,打小便是要将自己的事情诉于这徐静听,今儿定是要说了,不然连着饭可是都吃不下的。
“你说这三少奶奶可是奇不奇怪?我知她定不是什么善人,便没问她那筝的事儿,只是问着三少爷了,可谁知她竟是让我离开那地儿,好生的不客气,当是我都是气坏了。”
“你可是要甚气的?可是小声着点,若是被别人听了去,可是要说我们下人嘴杂。”徐静是一个细心的人,不似瑞子那样的大大咧咧,平时也是安静着的,在背后从不说主子的闲,她也是深知这深府的不明,便是明哲保身的活着就好。
“我哪是气自己呀,我可是为着那三少爷气着呢,我可还是未走远,就听到三少奶奶说是不愿嫁三少爷的那话,你说我们三少爷可是哪点不好,尽是受气的主儿。”听了瑞子的这话,徐静原本不断搓着衣服的手不经心的停了下,既而继续在桶里加着水。
“你既是这样说,可是三少奶奶的不是了?”
“可不是么,那话撅着呢,想是三少爷定是气急了。”其实她也没听到多少,只是大略的只言片语,可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路途上总是会有油盐等着,再传的时候已经俨然可以成为一道可以传送的美味的菜肴了。
“哟,你们可是在说着甚呢?什么三少爷不三少爷的?可不是看着人三少爷成了亲,一个个尽是眼红了?”这是大夫人跟前的丫鬟莲儿,因是及会说话,可是和大夫人贴心的很。
“莲儿姑娘今儿可如何得空过来?”瑞子见了她,急忙吓得站了起来,这大夫人跟前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她可是何时到得?
“我呀,是帮着大夫人去那件月荷的紫色绣袍,可是在我的跟前催促了好几次,若是再不干,我可是要挨骂了。”莲儿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得了这一重大的事件,当是要马不停蹄的告诉主人,就如同那老鸦钓鱼一样,可是忠诚的不得了,不知的人定是会说,这只狗能养。
到了午膳时间,清桐和着箫杰便准时的到了那会餐的如月厅,这是安在正厅边上的一个小厅,可虽说是小厅,可是比着别的屋大了去了,四周的摆设也尽是雅致的很,真看不出这么混的地方居然能有这么清澈的东西,真是如着荒凉的田野里突然冒出一颗稻谷,还真是有点不符。
“姐姐怎么只是一人来?那二公子去了哪里?”清桐见清雅一人站在那厅中候着,便急忙上前问道,毕竟是自家的人,见着总是要亲一些。
“被清梅叫了去,可是现在都没来。”清雅淡淡地说着,便不由得朝着她看,这一看竟可隐隐的看出清桐有了心事,便不经意的问道:“妹妹可不是有着甚事?”
“别无他事,只是想了母亲罢了。”清桐淡笑着说道。
“若是想了就请二娘来住住便是。”清雅笑着安慰道。
“姐姐和清桐都在呢?怪不得我都没找着你们。”清梅一进屋便乐呵着,打着全场的气。
“我也是见你们的屋子里都没了人才自个儿先过来的。”清桐无心的回着,只见那箫宗站在清梅的身后,低低的不敢抬头,再向后瞧,原来是清雅正盯着他看。
“昨儿夫君便是在我那里了,本是想着当是姐姐先的,可是夫君就是不肯去,我也没得办法,竟是劝他的时间长了,可是不能怪我。”清梅娇娇的说着,让清桐不寒而栗。
“清梅可别调皮了,二公子可是管不得你。”清桐说着笑了起来,可不好为他们的事作何的说法。
“老爷来了,我们还是入座吧。”正当清桐欲说无词时,清雅急忙将她拉了走,可是解了她的围。
入座时,按着老幼顺序,排的整齐有序,就像这家人是多么的有素。
“今儿一桌人可是都凑得全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便是相互担待着就好,正好称着我的三位媳妇都在,好向你们介绍介绍。”箫仲乐呵的说着,本是想为这三位媳妇都介绍介绍,可谁知这三人竟是没一人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