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帮帮我,受不住了,太热了快把我烤干了
火龙腾空,所经之处尽数吞没,灰白的烬漂浮满空,就像是下了一场雪。
少年颤着手抚上白凤失了眼珠的空洞眸子:“师尊,是我,我来找你了,你别怕,别慌,快停下来。”
并非大度到不忍伤害这些伤害过他们的人,而是不忍心看着云谏如此消耗神力,不忍看到云谏悲愤欲绝地豁出全部。
“噗通……”
心脏好似又重新跳动起来。
云谏本打算以自己生命力去焚烧一切,这种近乎绝望的情绪终于被忽然出现的将夜生生遏制住。
白凤盘旋飞下,炽白光焰褪去后,是白衣青年搂着他的小徒弟从空中降落。
将夜看着眼前苍白如雪的面庞,他勾着云谏的脖子,双唇轻轻贴上,一点点吻干净对方双颊挂着的血泪,心底绞痛不已。
安抚性的吻对一个骤然失去挚爱之苦的人来说,远远不够。
云谏沾血的手指颤抖着没入少年漆黑的长发,试探性地深嗅对方气息,又在终于确认后,近乎疯狂地深吻下去,激烈缠绵的血吻令彼此都近乎窒息,凶悍地像是要将他小徒弟吞吃入腹,融入血肉,让他再也没有任何机会逃离自己身边。
将夜被吻到喘不上气,云谏再次咬上来时,他焦急道:“等等!师尊,我们先离开这里,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赶快走!”
一肚子的困惑来不及道出,失而复得的喜悦近乎冲昏了头脑。
云谏只要搂着他小徒弟就够了,别的他没那么在意,哪怕他真的很想杀了这些人,永绝后患,却还是听话地携着将夜乘上火凤离开此处,丢下一片狼藉。
云缈终究重蹈蕖莲观覆辙,近乎成了废墟。
就像是触怒神明后,骤然降至的一场劫火,来时没有预兆,离开地也悄无声息。
无人敢去阻拦,无人能去阻拦。
驱着木质轮椅的青年缓缓踱出,他撑着下颌望了一眼还冒着火星的狼藉现场,耐人寻味地盯着简十初的尸体看了半天。
收拾残局的弟子乍见君衡,愣了一下:“大师兄怎么来了……”
有人拽着那弟子,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赶快过来帮忙,别管那个傻子!”
“可是……大师兄他万一受伤了……”
“他都是废人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云缈如今这个状况,自身难保,谁还管得了他?”
那弟子还是被同伴拉走了,这时,几位侥幸苟活的长老也注意到君衡,所有人都浑身狼藉,唯独君衡斜倚在靠背上,闲适地根本不像遭过刚才的劫难,他望着简十初,眼底含着古怪的笑意。
“你……”
君衡抬眸,打断前来问话的长老,直接道:“我什么?我一个残废,一个脑子坏了的人,好端端的为何出现在此?”
他对答如流的模样根本不像是痴傻之人!
君衡眯眸扫了一眼狼藉一片的云缈。
“天道有常,盛衰自然,云缈在这第一仙门的位置上坐了太久了,也该换人了。”
“你!你说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