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不苛待妻女,但教书的银钱不仅要用来养家,还要替书院里的寒门学子垫付束修,故而一支三钱的紫毫于自己而言的确不太值当。 他薄唇翕张,情意深深,&ldo;念念,这笔好贵的。&rdo; 符念念看他望着毛笔出神,于是没好气道,&ldo;又没有花你的钱,要你管?都被你打乱了,你讨厌死了。&rdo; &ldo;所以,你到底去那些勾栏院干什么?&rdo;冉至不解。 &ldo;我不能弹琴,可我能调弦校音,一次就有八钱银子。谁要你总可怜巴巴地委屈自己,连支笔也舍不得买。&rdo;符念念气得发抖,捡起枕头又冲冉至砸去一次,&ldo;你干嘛要跟着我,干嘛撞破这事?&rdo; 冉至紧紧搂住符念念,伏在她耳边说,&ldo;你是国公府里十指不沾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