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芫摸了摸小墨时的脑袋,“宝贝看,这是你外公外婆。”
小墨时学着沈昭祁的样子朝两个墓碑各行了一礼。
他眨了眨眼,对着墓碑说。
“外公,外婆,小时以后不会让妈妈哭。”
“你们要好好的。”
容芫一家没待太久,在墓园陪了陪长辈便离开了。
时光越过正午,树梢的阴影落在那两束花瓣上,忽而跃动着,像是有人欢喜笑出了声,引得树枝发颤。
清风徐徐,蓝天白云下。
墓园某处,三座墓碑排排而立。
月白色花瓣恰好挡住了最边上一块石碑的字,当一阵风吹而过,花瓣稳稳飞落于碑上。
文字显于视野。
那上面刻着——
“江妩之墓。”
“江建豪孟纪之爱女。”
。。。。。。
假期休完,容芫回归B大校园。
以学生,也以教师的身份。
作息异常规律,上午泡在实验室,下午抱着两三本书去到某间教室教书育人。
晚上,狂奔回家薅老公薅儿子。
九月末,运动会刚结束,学生们意犹未尽。
作为新生代春蚕,容芫瞧着讲台下人在心未归瞄着窗外,时而还叹叹口气的一众嫩苗,自觉肩负起使命。
板擦拍了拍桌面,激起一片片粉尘。
她完美避过攻击范围,笑眯眯道。
“宝贝们,运动会好玩吗?”
台下,学生们异口同声。
“好——玩——”
基于容芫佛系上班的态度,与长期春风满面的好脾气,她手下的学生与她之间,比之师生,更像朋友。
偶尔课间,还有人大胆发问。
“容老师!据传您跟沈师公是青梅竹马?”
“芫姐!你是怎么钓到师公的?”
。。。
容芫饶有兴致时,自然一一回复,满足众人好奇心。
甚至还会在课上带动大伙做些小游戏,以加强知识点记忆能力。
从未发过火的她,在大家眼中更像是温柔可亲的大姐姐。
然而——
“好玩啊。。。那就,全体起立!”
她吊儿郎当地发号施令。
他们目露兴奋地听话站起。
下一刻。
容芫勾唇,“下楼,操场,十公里拉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