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公孙遥一耸一耸地抖着肩膀。
“真的。”
她听见李怀叙道。
霎时,她的呜咽声又在李怀叙耳边传开。
极容易掉眼泪的小姑娘,委屈了哭,得到丈夫的承诺了,也哭。
李怀叙不厌其烦地安慰着她,好声好气地哄着她,边哄还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油印的吻。
公孙遥嫌弃至极:“你嘴巴好油!”
李怀叙闻言,顿时捧着她的脸颊笑开来。
“你还嫌弃你的夫君?”
果然是连说话也带着一股小笼汤汁的味道的。
公孙遥边抹着眼泪边扭过头:“你今晚不许亲我。”
“那是不可能的!”
李怀叙故作凶狠地将她扛上肩头,三两步便跨回到了床榻上。
“刚才谁教你逃走的,嗯?”
他衣裳本来也就没好好穿,随便轻轻一扯就掉了,恶龙复苏的触感紧紧地贴着公孙遥,叫她一下便慌张到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是刚,刚?
“你不累的吗?”她着急地推拒了他两下。
“你夫君什么时候才累,你没有点数吗?”李怀叙俯身下去,不消多久便将她也扯的同自己没什么两样。
“你烦透了!”
公孙遥又哭又笑地抱紧他的脖子,没过多久,却又自己主动翻身坐了起来。
他受伤了,不好多动。
她难堪地别过脸,不想今夜到最后,还是逃不掉这种糟心的事情。
最后累到脱力。
迷迷糊糊将要入睡之际,她终于想起来白日里买回来的一对白兔玉雕,喊李怀叙去将掉在床下的衣裳捡起来,将东西拿出来。
李怀叙摸着那一堆岫玉做的白兔,无端笑出了声,俯身又极为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朵。
“娘子合该是猫儿,买两只白兔,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生两只小兔崽子的意思?”
这人是没完没了了吗?
公孙遥已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闻言只得又拉高了被子,躲得他远远的,恨不能这辈子再也不见他。
可李怀叙到底没对她再做什么,只是不停地将她挤到角落里,与她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过了一个舒畅又心安的夜晚。
此后在扬州的数日,夫妻俩都再没吵过架。好像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公孙遥不会去过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李怀叙在每夜睡前,都会把白日里做了什么大致与她禀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