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下一夥人都狂躁起来,不停拿刀剑朝头顶枝杈砍去,前面好不容易走远了的人,听见动静,又开始回头打探究竟。 顾怀昭深吸一口气,死死捂著肩上的伤口,往树上又爬了数尺,滴滴答答的鲜血溢满掌心,顺著手臂往下淌。 他看著人越来越多,五指成爪,抠下一块树皮,往南面狠狠一掷,等人陆陆续续地往南边追去,立即背著人下了树,无声无息地朝反方面窜去。 天色越来越晚,山雾却越来越浓,顾怀昭借著朦朦胧胧的一抹月光,把应雪堂一路背到溪水岸边。他先大口大口地灌了自己一肚清水,草草冲刷完身上的伤口,敷上嚼碎的草药,当身上积攒起些许力气,才拿布条蒙好双眼,把应雪堂从背上解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溪石上。 眼看著夜深人静,偌大的紫阳山隐没在黑暗之中,顾怀昭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