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後走在这静夜之中,除了远处的几声犬吠,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顾怀昭被他冰凉的手拽著,几度想开口向他打听跟他同桌共饮的都是谁,可看著应雪堂的背影,怎麽也提不起胆量。
等两人进了店,趴在桌上打盹的小二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瞅见是他,满脸堆笑,奉承了几句:“客官,我已经把人送回去了。”
应雪堂只是一点头,就上了楼梯。
顾怀昭小跑著追了上去,气喘吁吁地问:“师兄,把什麽人送回去了?”
应雪堂没有答他,只是把路尽头的两扇房门推开了。顾怀昭这才发现房间里的摆设也雅致的很,门前一道丝楠木雕花屏风,影影绰绰地露出里面的风景,高床暖帐,把寒气阻隔在外,他上一辈子也极少有这麽体面的时候。
应雪堂把屋角的暖炉炭火拨旺了些,回过头时,发现顾怀昭已经搬著圆凳,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盯著果盒里的糕点。
盒子里下层摆著四色果珍,上层一块块桂花糕蒸得晶莹剔透,顾怀昭想想怀里的干硬面饼,一时间忍不住用手拈起一块,咬了一口,然後才怯怯问了句:“师兄,你还吃吗?”
应雪堂望著他,嘴角似笑非笑的。顾怀昭不明所以,只是觉得糕点入口即化,仿佛含了一瓣瓣的桂花,甜滋滋的,口舌生香,连吃了几块,才听见应雪堂说:“他们送来的东西,我是不敢动的。”
顾怀昭抬起头来,懵懵懂懂地望著他。应雪堂慢慢地坐到顾怀昭身旁的圆凳上,看戏一般打量著顾怀昭:“我在凤城惹出一点名声,城里几位前辈叫了花娘,还送了些助兴的酒菜。我把人推了,菜还没来得及倒。”
顾怀昭呆了一呆,手里拈著甜糕,吃也不是,放也不是,过了一会才笑出了声,以为师兄是在逗他,直说:“师兄又在唬我。”
然而过了一会,他又颤巍巍把手里那半块桂花糕放在了桌上了,魂不守舍地坐在圆凳上,额角渐渐渗出热汗,不住地拿袖角去擦。
应雪堂饶有兴致地看著,见汗水都凝在顾怀昭眼睫上,眼看著要往下流,还伸手替他拭了一下。
顾怀昭像被烙铁烫了似的一抖,喘著粗气,坐立不安,目光四处游移。他脸上红得厉害,鬓边的长发都被汗水湿透了,手忍不住地伸向领口,发著抖说:“炉子火好像太旺了,应师兄,我……”
他用力喘了一口气,晃了晃头,指尖刚碰到衣衫,又缩了回来,人也从圆凳上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不大对劲,师兄,我先走了。”说著,就歪歪斜斜地往房门走去。
应雪堂垂著眼睑,竟也跟著他起身,几步挡在门口。
顾怀昭脚下软得几乎站不住,浑身发烫,发现应雪堂挡在前面,又不敢伸手去推,急得焦头烂额,一个劲地说:“应师兄,我不大对劲,你让一让!”
他说了好几遍,见应雪堂恍若未闻,慌得提起一口气冲到窗边,竟是要翻窗的架势。
应雪堂冷眼看著,直到顾怀昭半截身子翻出窗外,才拿起挂在床头的长剑。
顾怀昭浑身发软,被剑鞘一贴一带,就摔倒在地,身上的汗水把地面都濡湿了一块。他不敢看应雪堂,从地上撑坐起来,又去抓半开的窗框,应雪堂拿剑鞘轻轻一拨,把他再次推倒在地。
顾怀昭连眼角都是红的,眼前一片迷糊,说一个字就要喘一口粗气,止不住地乞饶:“师兄,让我走吧,别看我。”
应雪堂居高临下地望著他,用剑鞘勾著顾怀昭的腰带,一点点扯松了,轻声问:“怀昭,这样好些了吗?”
顾怀昭胸口一凉,舒服地嘴唇都有些颤抖,恨不得再多除几件衣服,半天才回过神来,抖著手,想把衣衫拉拢,颤声问:“为什麽……想……看我出丑?”
剑似生平14
应雪堂动作一顿,过了片刻才道:“师弟都烧糊涂了。”
他手里那把长剑,鞘尖上包著一圈铜皮,随著应雪堂这句话,冰凉的剑鞘加倍恶意地抵在顾怀昭胸口。从顾怀昭衣襟探进去,抵著他的乳首。顾怀昭已经难受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大口大口地呼气,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几声模糊的惊喘声,胸膛被铜皮剑鞘蹭著,原本小小的肉粒,硬是被折磨得充血挺立。
顾怀昭拿手去推了几下,哪里推得开,只能软软握住那把长剑。
应雪堂手腕一动,带著顾怀昭的手挪了一个弧度,裹著镂花铜皮剑鞘,再次擦过胸口通红的肉粒。
顾怀昭被蹭得浑身发抖,在地上缩成一团,原本握著长剑的手,此刻死死挡在自己眼睛上。应雪堂在他身旁站了一会,看著他前襟敞开的样子,居然把长剑挪开了。
顾怀昭什麽也看不见,满心以为逃过生天,自己习武多年,虽然练的是单剑一脉,跟练外家身法的人不同,没有一身壮硕的腱子肉,但也骨节分明,拿勾栏院的眼光来看,怎麽也算不得赏心悦目……
他听见应雪堂的脚步声往外走,心里松了一口气,身上热浪一波一波涌来,早已克制不住,弓起背,想自己用手发泄一回。手都握住子孙根,开始胡乱套弄了,又听见脚步声踱了回来,忙不迭地抽开手,脸色吓得煞白,身体因为一时极乐一时苦闷的转变,更是难受得微微抽搐,眼看要到了极限。
应雪堂拿著那件黑色貂毛大氅回来,看见顾怀昭外袍已经褪到腰间,剩下一件薄薄中衣被汗水浸透了,水淋淋地贴在身上,脸上阴晴不定。
顾怀昭不敢看他,只是一个劲地说:“别看我,不要看我。”两只手一不留神,就在摸胸前胯下,摆出无耻姿态,胸前硬挺的肉粒,隔了汗湿的布料,仍透出一抹肉红色,稍稍一碰就浑身打颤。
应雪堂侧过了脸,呼吸竟也有些急促,过了片刻,把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