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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话 边境与生死（第2页）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看着自己的士兵就这样惨死在眼前，东旭将军目眦欲裂，心中充满了悲愤和震惊。他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这些怪物的利爪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而之前偷袭他的那只怪物，此刻竟然也晃晃悠悠地重新站了起来。它身上伤痕累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但眼神中的杀意却丝毫未减。

东旭将军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举起手中的刀剑，横放在自己身前，以此作为临时的防护。那怪物见状，猛地扑了过来，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向刀身。

双方僵持不下，东旭将军拼尽全力想要抵挡住怪物的攻击。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力气竟然远远比不上这怪物。渐渐地，他感到手臂开始发酸，脚步也有些踉跄，若是单纯地比拼力量，自己显然已经处于下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更为糟糕的情况发生了——那个原本已经死去的逃跑士兵突然又活了过来，并且身体发生了扭曲变形，转眼间也变成了一只可怕的怪物。

此时此刻，三只怪物呈包围之势，有两只怪物想要一同从左右两侧夹击东旭将军。它们张牙舞爪，口中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要将东旭将军生吞活剥一般。

东旭将军身经百战，他临危不乱地应对着眼前这可怕的局势。凭借着多年积累下来的丰富作战经验，他巧妙地借力打力，灵活地运用敌人施加给自己的力量。就在那一瞬间，只见他身形一闪，借着眼前怪物猛推过来的强大冲击力，顺势一个潇洒的转身，竟然将那个庞然大物硬生生地推开了好几米之远！

紧接着，东旭将军如旋风般急速旋转起来，同时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紧握的利刃奋力一掷。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如同闪电一般划过半空，准确无误地朝着另外两只尚未完全拉开距离的怪物疾飞而去。只听得两声惨叫响起，其中一只怪物被击中要害，轰然倒地；而另一只则受了重伤，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然而，东旭将军并没有因此而有片刻停歇。趁着怪物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敏捷地从身旁堆积如山的尸体上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然后像一阵风似的拔腿狂奔，以惊人的速度逃离了这群穷凶极恶的怪物群。

随着东旭将军的离去，战场上的形势瞬间急转直下。原本就处于劣势的金国士兵们此刻更是士气低落、溃不成军。他们面对着如此凶残恐怖且实力悬殊的怪物，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最终无奈地成为怪物士兵中的一份子。

一路跌跌撞撞、狼狈不堪的东旭将军终于逃回了位于北境城下的营帐前。他气喘吁吁地用手撩起营帐的门帘，心急火燎地冲进帐内，对着正端坐在里面的女子大声喊道：“鹃儿，快跑啊！！再不跑可就真的来不及啦！”

“慌什么，旭。作为司马家的大公主，本小姐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就算是那凶残的敌人此刻正磨刀霍霍地站在我们的营帐之外，我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慌乱！”司马鹃一脸镇定自若地说道，手中的毛笔依旧稳稳地落在案几上，继续书写着那尚未完成的奏折。

然而，一旁的东旭却是心急如焚。他深知此次他们二人瞒着皇帝私自前来前线，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更要命的是，如今营帐外的局势远比想象中的要凶险万分。

“不是啊，鹃儿，俺这个大老爷们嘴笨，实在是说不清楚！俺可不是害怕啊！只是这外面的情况简直比皇帝亲临还要可怕数倍！你就听俺们一句劝，赶紧逃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东旭急得满脸通红，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快步走到桌前，一把夺过司马鹃手中的毛笔，然后用力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就将其往营帐门口推去。

“哎呦，不管怎样讲，陛下可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兄长啊！我已然精心撰写好了这封文书，打算让你来做我的驸马呢。只待此次成功抗击那可恶的冥国之后，立下赫赫战功，我便立刻前去恳求陛下成全我们这段姻缘……”司马鹃似乎全然未曾察觉到周遭局势已发生天翻地覆般的剧变，此刻的她犹如一个沉浸于甜蜜爱恋之中的小女子，满心欢喜地紧紧握着那份刚刚写就的文书，脑海里不断勾勒着两人未来幸福美满的生活场景。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东旭心急如焚。他深知情况危急万分，根本不是所谓立功与否就能解决的问题。那份文书在此刻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只见他猛地伸手，一把牢牢抓住司马鹃柔弱的肩膀，急切地说道：“不是、不是立不立功这么简单的事儿，娟儿！这份文书现在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你乖一点，听我的话，日后我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跟你解释清楚其中缘由……”说着，东旭便使出浑身力气，试图强行带着司马鹃迅速离开营帐，逃离这北境城边境之地，直奔金国国内而去。

毕竟，生命乃是一切之根本，唯有首先确保自身安然无恙，方有来日重振旗鼓、东山再起之机。此乃千古不变之真理，恰如那句俗语所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然而，此刻背对着营帐大门的司马鹃又怎会料到，她此生竟再也无缘踏出这营帐之门半步。突然间，只听得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噗呲”声响起，紧接着，紧挨营帐大门而立的司马鹃便觉腹部一阵剧痛袭来。原来，有人手持利刃，隔着营帐猛地刺向她，瞬间便将其腹部捅穿。刹那间，司马鹃口中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如泉涌般飞溅而出。她的身躯亦随之失去支撑，径直向后倾倒而去，最终落入了东旭将军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娟儿———不—————！！！”目睹这突如其来的惨状，东旭将军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他紧紧地抱住司马鹃那正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仿佛只要自己再不松手，便能留住爱人即将消逝的生命一般。他疯狂地摇晃着司马鹃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企图唤醒已然昏迷不醒的佳人。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施救，那原本充满活力与生气的司马鹃却依旧毫无反应，只是在他的怀中缓缓合上双眼，永远地沉睡过去。

"旭。。。。。。"在司马鹃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从苍白干裂的嘴唇中艰难地吐出了心爱之人的名字。那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又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鹃儿，娟儿。。。。。。"东旭将军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他紧紧地抱住那具已经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口中不停地喃喃呼唤着她的名字。他的眼神空洞而呆滞，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娟儿，你曾对我说过，你的父皇生前最疼爱你了，所以你的哥哥也一定会像父亲那样疼惜你，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婚事。。。。。。可如今。。。。。。怎么会这样？不，不会的，这绝不可能是真的！！！"东旭将军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嘶声力竭的咆哮。他疯狂地摇着头，似乎想要将眼前残酷的现实统统甩掉，但无论他如何努力，怀中佳人已逝的事实都无法改变。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曾经与司马鹃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他心灵最深的利刃。

"不不。。。。。。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的一场噩梦而已！只要我醒来，你就还会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对不对？娟儿，你回答我啊！"东旭将军几近崩溃，他绝望地抱紧司马鹃的尸体，仿佛只要自己不松手，她就永远不会离开。然而，无论他怎样呼喊，怎样哀求，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再也无法回应他了。

“不、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东旭将军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拼命摇头，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驱散心中那可怕的念头。然而，无论他如何否认，眼前的事实却依旧残酷得让人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一阵癫狂至极的大笑声突然从营帐外传来，那声音犹如夜枭啼哭一般刺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切都结束啦！所有人都要完蛋啦！！就让我们一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阵狂笑仿佛一道惊雷，直直地劈进了东旭将军的心里，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缓缓转过头，望向那发出笑声的方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短暂的失神之后，东旭将军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恐惧，慢慢地伸出手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他轻轻地将怀中司马鹃的尸体放在地上，动作轻柔得就像是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她一样。

做完这些后，东旭将军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拳，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门口走去。随着他每一步落下，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颤动起来，显示出他此刻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终于，他来到了营帐门前，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撩开了厚重的帐门。

刹那间，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袂翻飞。而当东旭将军定睛看清门外的景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

一位威风凛凛的将领手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如同失去理智一般，毫无目的地在四周肆意挥舞着。他的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巨大的力量，所过之处，无论是坚硬的岩石还是繁茂的草木，皆被那把锋利无比的长剑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而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长剑之上沾染的鲜血，正顺着剑身缓缓流淌而下，最终汇聚于将领紧握剑柄的手心处。

此刻的将领仿佛陷入了癫狂状态，口中发出阵阵狂笑之声，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空，显得格外刺耳。同时，他还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全然不顾自己身处险境以外面士兵逃命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