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名有什么用,那是送给年轻人的谎言,从我十五岁踏上战场开始,就是冲着一个念头去的。
我活着打仗是为了我爱的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如果我死在战场上,那也是倒在保护她们的路上。
我没有大汗那么博爱,考虑的是整个部落。我现在只想让女儿活的好而已。
部落好她才能好,所以如果大汗有什么决定的话,请您记住!”
敖汉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扎贡前面咚的一声跪下,右手盖
住心脏,左手四指指向天空,“敖汉永远追随您!”
他满是络腮胡的脸上是不容亵渎的神圣,他在对天神发誓,说出的誓言如果不履行,他死后便不能进入神堂,灵魂会被贬入炀铜地狱日夜遭受折磨。
“快起来,你这是作什么?”
扎贡连忙起来扶他,多少年了,他多少年前就下令敖汉可以不必向他行礼,更别说是这种大礼加誓言。
他之所以把二汗的位置给敖汉坐,也是因为信的过敖汉的为人,他不会像硕答家一样起坏心思,也不会对权利起贪欲。
这个男人忠诚勇敢,从他认识敖汉那一天起就是如此,他们互相知根知底,在战场上生死并肩。
敖汉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但脸上还是写满认真,“大汗既然决定了,届时请由我出兵打头阵!”
扎贡扳着他的金扳指,一圈又一圈的转着,他来回在地毯上踱步,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敖汉粗狂的面容上,“好!”
他走到敖汉身边,大手落在敖汉肩膀上沉沉拍了几下,“我会派人去知会硕答仆一声,具体改做还得等闫硕部一起筹谋。
我们图祿埠不是吃独食的人,但如果对方有这个打算,这笔
交易不做也罢。
你先回去休息吧,阿依娜离开你身边,我看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
扎贡的拳头在敖汉胸口上锤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到。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阿依娜是敖汉的心头宝,一点意外都不能有。
“大汗……”敖汉嘴巴动了动,“你知道的,我本不想她来参加这些。”
“我当然知道,”扎贡点头表示理解,“但你也不能保护她一辈子,雏鹰们总是要在悬崖上起飞,独自面对风雨的。
阿依娜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她。
你不能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就把她藏起来一辈子不见太阳,这对她不公平。”
扎贡难得和敖汉说这些,当年的事情具体如何,只有他和敖汉两个当事人说到,就连产婆都陆陆续续被他下令做掉,为的就是要埋葬这个秘密。
可今天他却是主动提起!
原因无他,只因为敖汉这些年过的太辛苦了,什么都守口如瓶,就连难过的时候也不敢让阿依娜看见。
那孩子生来就没有母亲,可敖汉何尝不是失去了最爱的人,有些事情一味的这么隐瞒下去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如果讲出来会不会好一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