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程旭双目赤红,朝着小薛氏伸出手,手也不停的抖动。
而这边的薛候义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与大薛氏一母同胞,母亲走的早,小薛氏的母亲本是妾室,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父亲把她被扶为正室,他先失去了母亲,又失去了妹妹,毕竟就剩下小薛氏这一个妹妹,还疼惜了她许多年,原来她就是罪魁祸首。
前些日子,他还被小薛蛊惑,跟自己的亲侄子对着干,只觉的自己愚昧到了极致,让一个妾室之女拿捏的死死的。
“老天呀,我们……薛家怎么出了这样的人,父亲,你看到了吗?你与那妾室生的好女儿,害得我们两家人不得安宁呀。”
小薛氏蜷缩在地上,如过街老鼠般的,不知该躲在哪里。
江大人问道:“薛氏,你有什么可说的?”
“他……胡诌的。”小薛氏哭着说道,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他不敢看薛家人,更不敢看温程旭:“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一定是有人害我呀,大人,不要相信他们的话,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黄阿兴。”
方大人从堂上起身,来到堂下道:“那你方才为何捂着他的嘴,让他不要说话,你的举动早已出卖了你。”
“不是我……我没有……我没做。”见到黄阿兴的那一刻,她已经开始方寸大乱,多年的丑陋,拼尽全力遮遮掩掩,还是被人捅破,早知道,就该杀了这姓黄的全家。
“为了掩盖这件事,为了堵住黄阿兴的嘴,你给他送过很多次银子,你通过钱庄,镖局,还让人捎带,证据和证人已经在各位大人协助下找到,都这个时候了,狡辩已经被毫无意义,现在只是给你个机会解释。”
小薛氏直接瘫坐子在地上,哭了一阵后,又忽然发笑起来。
余嬷嬷也被吓的不轻,她知道小薛氏给人送银子,但不知真正的缘由,她伺候一个杀人犯近二十多年,为她马首是瞻,当真是错的离谱。
“太太……这是真的吗?”余嬷嬷问。
小薛氏看了一眼薛候义,他双目犹如冬日的寒刀,似乎下一刻就把一刀劈开。
包氏是个急性子,上前就要给小薛氏巴掌,被两个差役拦下来。
小薛氏疑惑,黄阿兴的事就连余嬷嬷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她觉得这秘密可以一直隐藏下去,毕竟二十年,都没有任何人察觉,当时,大家一度觉得她为了救下自己的姐姐,险些丧命,自此,薛家人对她有了改观。
她当年射出的箭,绕了一圈,又射了回来:“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方大人道:“是黄阿兴醉了酒后说出当年的秘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为……什么……害死我的母亲?”温程旭艰难的问出
为什么,她从小到大,她总是被大薛氏压一头,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女,而自己则是处处被打压的庶女,她渴望被府里的所有人尊重,喜欢,她努力去讨好每一个人,即便如此,也没人瞧得起她。
大家都说,她的母亲出身低微,若不是家里的老爷,她就是一个下贱的婢女,而她,跟一个婢女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明明,他们都是父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