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忱:“爹爹。”
谢灼对此很满意,道:“再让我抱抱。”
阿忱伸出两只小爪子拍拍他的脸,“抱。”
谢灼伸手挠他腰窝,小团子怕痒,在父亲身上滚来滚去,玩得乐不可支,差点从谢灼身上滚下去,危吟眉见状不好,赶紧过去托住他。
谢灼对阿忱道:“你阿娘来了。”
阿忱攀着谢灼,喊他:“娘。”
谢灼眉心直跳:“我是你爹。”
危吟眉将阿忱从他身上抱起来,“玩了这么久,小心夜里又睡不着。”
小团子趴在她怀里,软软地唤着“娘”,把她的心都唤软了。
危吟眉让宫人把阿忱抱下去喂点东西,宫人还没走,床上便伸出一只手将她拉入了怀里。
危吟眉娇呼一声,倒在床榻之上,美人雪颈纤白,腰窝深陷,勾勒一道旖旎曼妙的曲线。
谢灼看她衣襟半掩,面颊俯下来:“眉眉,在军营里,你怎么与我说的?”
危吟眉想到自己夸下的海口,有些难以启齿,羞涩地转过身去,谢灼将她扳了回来,“自己说的话自己不记得了?”
危吟眉记得,但哪有他这样逼着她开口的,他若是来要她那就来要,她又不会反抗。
谢灼指腹摩挲她的唇珠,危吟眉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口发烫,颤着眼睫道:“等你平安回来后,就夜夜缠着你。”
谢灼指尖扣着她的下巴,似乎是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皇后娘娘打算怎么缠?”
危吟眉不知如何回答,捞起被褥盖住头,被谢灼给扯了下来,她呼吸紊乱道:“你自己来要我便是。”
谢灼挑眉:“想让我来服侍你,哪有每次都这么好的事?”
危吟眉想他管那叫服侍?
她被谢灼盯得久了,才将那具柔若无骨的身子慢慢贴上来,素手如海藻一般缠绕上他的脖颈。
帐内的温度陡然升高了几分。谢灼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几分口干舌燥。
谢灼身子覆住她,手握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本王今夜就好好尝尝先帝留下来的艳后的滋味,皇后且受着吧。”
危吟眉口中发出一声轻呼,樱唇才张,就被谢灼堵了回去。
窗外暗夜蝉鸣,云雾缭绕。
有月兮皎皎,有露兮空明。
夜里雨势渐大,芍药花临雨而开,被夜风撕扯,雨中花瓣颤颤,娇艳欲滴,雨水流淌花瓣之上,吸水饱满,咕咚一声滑下花瓣,坠入池塘中,荡开一层涟漪。
春末夏初,夜里已有几分燥热。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未央宫已经叫了两次水,危吟眉卧在床榻上,正是鱼在釜中水深火热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谢灼顿了一顿,危吟眉发觉他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看到承喜抱着小婴儿立在门边,“殿下、娘娘,小殿下又哭闹了……”
谢灼手臂上青筋还在抽搐,嗓音低哑,对外面人道:“你们将他哄了。”
危吟眉轻推他,谢灼眼里欲色还未退潮。看向枕上珠钗散乱的美人:“我像他这样大的时候,都被抱出去一个人睡了。你哄他怎么不来哄哄我?”危吟眉觉他得寸进尺,她从入夜之后,不就是一直在哄他吗?
谢灼想起白日里儿子如何把他当做危吟眉蹭的,也低下身子,紧紧抱住了她,陷入她的怀里。
危吟眉一阵脸红。
屋外阿忱坐在小床上,终于停下了哭闹,承喜拿着拨浪鼓逗他,小人两只小手将拨浪鼓拍得作响,掩盖了自内寝殿传来细碎之声。
小夫妻二人久久未见,自然如胶似漆。就是可怜小殿下,此后要好一段时间,都只能在外寝殿住了。
摄政王登基的日子定在了五月中旬,新帝即将登基,与封后大典择在同一日,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宫廷上下紧锣密鼓筹办着,生怕出一点差错。
放眼过往历朝历代,新朝皇帝迎娶前朝皇后都极为罕见,朝中自然不乏反对之声,然而皇后此前孤身一人北上南昭求兵,为之拜服一事历历在目,皇后的亲弟又在关外御敌,一道道捷报传到宫中,便是朝堂上有反对之声,也不敢说得太过,久而久之,那点声音自然不成气候。
只不过不管朝堂还是民间,私下对摄政王与皇后的风流韵事都津津乐道,多的是说这二人青梅竹马旧情复燃,摄政王对皇后用情至深,时隔多年依旧念念不忘,不惜天下流言议论,也要在一起。
离谢灼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未央宫中每日都有官员进进出出。
春日傍晚,融融的金光携着蝶影照入花丛,屋檐下挂着的佩玲随暖风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