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递给茶水给他,许辰倒入口中,觉得不够,端了桌子上的酒喝下去了。
他们这桌吃得起劲。
这时,客栈进了一位潇洒的公子,身材中等,面容明朗,穿着一件明晃晃的翡翠绿长衫,头戴黑色发簪,一双饿鹰般的双目四处张望。
白泽正好站起,那位公子望着他,气吁吁地走来。
他走到许辰的桌凳前,带着恶意的声音道:“这不是凌府的小少爷,家中没饭吃吗?来这种地方开小灶,吃嗟来之食。”
凌泉一听到,脸色发烫,低下头来。
白泽自然不爽了,他瞪着对方,“你是什么东西,管这管那的?”
这人不请自来,竟坐在许辰旁边的位置,讪笑几声:“我是谁?何不问问这小兄弟。”
许辰正楞神,这是谁?难道是我招惹的公子哥?他搜了一下凌泉的记忆,发现真有这么个人,而他目中少有的崇拜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小哑巴,他是谁?”白泽将问题抛给静坐的人。
他还细心地给凌泉拿纸笔。
许辰握着笔,左右为难,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凌泉只是跟了他一段时间而已。
“…”缄默是最好的回答,许辰写了三个字『不知道』。
公子看过他的字,心底涌出来的怒火:“凌泉小子,你忘恩负义,想我当日给你守住秘密,如今你倒好,找一个花里胡哨的俏人来恶心我,算我看错你了。”
许辰:“…”
哥儿,什么鬼?什么秘密?谁的秘密?
白泽一副玩味的表情望着他,许辰惊慌的脸上露出央求般的神色,好像说,“这人我绝对不认识,求尊上把他变走。”
然而他并没有领会凌泉的慌乱,似笑非笑道:“什么秘密?你告诉我,我帮小哑巴守着。”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凌泉不举。你我总角之交,犯不着找个俊郎来耀武扬威。我想通了,明日亥时你来找我,我帮你吸出来…”公子善解人意道。
许辰彻底傻了,你要吸什么?老子何时不举?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白泽听后,一脸的深不可测,怒气很少流露于表面,哂笑一声,“真是多谢这位仁兄告知,我是凌泉失散多年的表哥,初来乍到,多有得罪。”
公子颔首微笑道:“表哥是通情达理之人,多多劝劝泉儿,不举不是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去红福楼喝花酒,你去吗,咱三个一块去。”
白泽在桌子底下,用脚勾住凌泉的小腿肚,言语极淡,悄悄地问:“泉……儿……去吗?”
好像征求凌泉的意见,许辰疯狂地摆头。
“他不去,我也不去,兄台你先去…”冷漠的话在下逐客令。
“那行,泉儿明日我等你哈,我就先走了,红福楼的舞芝姑娘我甚是想念。”
愚钝的公子没听出来,他拱了拱手,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