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似乎吓到你了?对不起,你还好吧?」他紧张地在她面前蹲下,直接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好了好了——先不要讲这些,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行!我要把事情说清楚——」
翁蝶语挣扎着坐起身,双手抱着腹部,哽咽的说:「根本没有什么机密,更没有什么卧不卧底的。你真的想太多了……我跟致武是朋友,没有什么勾结!我会去你家打扫,纯粹只是帮我好朋友白翎的忙,她舍不得放弃你那笔生意,她以为你不会注意这种小节……偏偏我又欠她人情,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接下。」
她把事情原委全盘托出了,只是,从他写满怀疑的眼神,她知道——他一点都不信。
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无语问苍天,神哪,谁来救救我?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说的?」翁蝶语激动得拉住他的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不过,今天我们不要谈这些,你先把这个喝下去,胃会舒服点。」
他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辩解,却体贴地冲来一杯热可可,拿着小汤匙喂她喝。
天……谁能解释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翁蝶语真是给弄迷糊了。
刚刚他还严厉指责她的罪行,现在却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翁蝶语抹去脸上的泪,美丽的大眼试图在他刚毅的脸上寻找答案——
他的温柔、细心、体贴,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感情了吗?
不……应该有的。
翁蝶语不放弃地盯住他爱憎不形于色的表情,一直深情地凝望,看到心都痛了起来——
「先喝吧……我做事公私分明。」他回望以笃定的眼神,仿佛为她的疑问提出解答。
「现在是下班时间,属于公事的部分先丢一边。就算你有天大的罪行,也不能不顾身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彻底厘清。」
「你……你还是不信我讲的?」翁蝶语沮丧地垂下头,推开他的手。
「我快疯了……再被你这样整下去,我会疯掉……你怎么可以这样?」
「事实胜于雄辩。」常若舆简单回答。「我喜欢让证据说话。」
「唉……」翁蝶语无力叹息。「比起你的老谋深算,我真像是只被吊起来慢慢凌迟的小白兔……好可怜,再让你耍弄下去,可能连命都没了。」
「不要再想了。」他拿面纸为她拭泪,以轻柔无比的语气告诉她。
「听我说,现在练习一件事——活在当下。就这个晚上,我们之间没有恩怨,没有是非,就是单纯的朋友。只管放松休息,我在这边陪你。好吗?」
活在当下。
翁蝶语喃喃重复他的话,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交流的眼神仿佛已得到共识——
好吧,就活在当下,活在今晚……
她真的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上一觉,才能想清楚该怎幺做。
「好。暂时听你的。」翁蝶语点点头,乖顺地靠着他的臂膀,闭上眼睛。
「你说话要算话喔,在这里陪我——万一半夜我昏死过去,至少还有人送我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