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宁早就知道了事情始末,看了一眼装鹌鹑的儿子,父子俩站在膳桌边也不敢坐下。
萧明烨纯纯就是被拖累的,怕自已连晚膳都没得用,赶紧推了推手边的兔崽子。
“母后母后,阿珩知道错了,父皇已经狠狠打过我了,现在后面还痛呢。”
萧景珩扑到自已母后怀里就开始撒娇,暗戳戳的告状。
还把母后的手放到自已被打的肿了一圈的屁屁上,证明自已可痛了。
蹭着香香母后的脖颈,萧景珩美滋滋,一点都不怕自已父皇。
萧明烨看着这兔崽子的样子,懊恼自已下午打轻了,记性连一天都不到!
苏云宁见这父子斗法,摇头轻轻笑了声,捏了捏手感极佳的小屁股,自然是知道萧景珩今天被打狠了。
“你毁了我那几株海棠的事,母后就不与你计较了,三日之内给我种好,听见没。”
忍不住又捏了捏。
萧景珩吃痛也不敢说话,乖巧的应了声,这才敢坐下来用晚膳。
谁知刚沾了个边就弹了起来,“嗷——”
只敢用手背揉着自已的小屁股,疼死孤啦。
苏云宁没忍住笑出了声,看着自已儿子那哀怨的目光,硬生生憋了回去。
最后还是萧明烨抱着他用的晚膳,萧景珩小屁股悬空坐在自已父皇的腿上,罕见享受了一把帝王级别的服务。
然后他就收到了他父皇的关爱,半碗胡萝卜丝。
在父皇‘慈爱’的目光下,才忍着没哭出声来。
萧景珩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着胡萝卜丝,实则内心泪流满面。
用完晚膳后,萧景珩就去跪坐在自已的小桌案前练大字了。
没办法,打的有点狠。
苏云宁戳了戳一旁生着闷气的萧明烨,“还生气呢?”
她方才看了看阿珩屁股上的伤,着实伤得不轻,头一回见他下这么大的狠手。
萧明烨将头埋在她肩膀处,苏云宁心里感叹,不愧是亲父子,真是一模一样。
“那是我画的咱们二人最好的一幅画,就这么被那个兔崽子毁了。”
萧明烨画过不少两人一同入画的画作,但是总觉得哪哪都不对,今日好不容易画出来一幅满意的,谁知道也没留住,他不气才怪。
苏云宁也知道他的怒气。
前两年她阴差阳错进了那偏殿暗室,知道了那满室画作,每一幅画画的都是她,题字的人是他。
上千幅画作,挂的满满当当,有几幅画上还留了泪痕,看落款是永宸十五年的事情了。
动作轻缓的抚着他的后背,父子俩都是一样的性子,得顺毛捋。
“我知道,三日后我赔你一幅可好?”
萧明烨垂着的眉眼瞬间就亮了,从她肩上抬起头来,惊喜道,“真的?”
这些年逢年过节她从未送过他什么东西,也就是萧景珩刚出生那一年,他们南巡时,在洛阳,恰好碰上了当地的花朝节,习俗是簪春花,她随意买了朵花送给他。
也许她就是随手的事情,他却不敢忘,一直仔细保管带在身边,那花落败时他出神了许久。
见他这么惊喜的模样,苏云宁挑了挑眉,起身去看了看自已儿子呈上来的字,“一画顶三年,日后可别再跟我旁敲侧击要什么节礼了,一概没有。”
主要还是因着从前她画的那幅和沈修尧的画,萧明烨这男人小心眼,一记就是好多年,若不然怎么一直画骑马图呢。
“没事,我记得送宁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