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努力啊,吊儿郎当的只能成为你师父这一生的败笔而已。”
“呵呵,你倒也能说出几句人话出来”沈掬泉笑笑“会的,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出色的玄术师,就像玄术大师科重那样的,我要给我师傅争光。”
“恩,你去吧,希望到时候我还能看见你风光的一面,不然,到死我对你都是这幅烂泥摊上墙的印象。”我感叹。
“你叫小十?”
“恩”
“考古是啥?”
“挖掘文物啊。”
“盗墓贼吧”
“什么盗墓贼,真是狗嘴。”
“原来你就是个贼婆子嘛。”
“你管我”
“等我拿到那本易玄经我就会成了玄术大师了”
“易玄经是啥?经书?”
“恩,前朝的一本玄术经书,谁能得到谁就是天下无双的玄术大师。”
“又是前朝?你上哪去找啊?”
“嘿嘿,我已经有点眉目了。”
地基里的蹊跷
鉴于上次沈掬泉的搭救,季宁烟即便看他再不顺眼也只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偏着沈掬泉是个比我还要死皮赖脸的角色,一点不懂什么叫做客气,你给他穿了袍子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子了。
这不,整天嘴咧到耳朵过的那叫一个惬意,顶着侯爷恩人的高帽到处得瑟,看着真是碍眼。
季宁烟倒是懒得跟着计较,我估计是因为碍着张之远的关系在所以只好装睁眼瞎。只不过他现在喜欢走哪都带着我,刚好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聊,这么大个园子逛个几天也就腻了。
白马寺是个很有讲究的地方,据说这白马寺建造的方位是前朝龙脉之眼的所在,所以这个寺庙有绝对的实用意义,皇帝重视的程度自然不用多说,不然也不会把一个侯爷派来监修了。不过貌似这过程不太平,很明显有人从中捣乱。
所以每每我跟季宁烟跑工地总会加倍的带足侍卫,严防死守,侍卫把工地围得紧密,就怕出了岔子。
不过古代到底是古代,我来上宛都快十天了,白马寺加深的地基却才挖好。我跟着季宁烟绕着走了一圈,看着这地基的宽度倒是还可以只是觉得似乎该再深一点。
我惯性的蹲下身捏了一小撮泥土看了又看“土质不错,干而透气,可看起来为何这么像后堆积而成?难道这白马寺所在之丘也是人力所为?如果现在有个铲子在身边我还可以帮你验验土,看看这寺的风水如何。”
季宁烟看了看深坑,不急不缓道“白马寺前身是前朝的寺庙,那是传说中龙首的龙眼位置,所以前朝一直非常重视,便在此位建了一座寺庙题名为金蟾寺,以旺国运。后来到了本朝之后便由当时玄术大师科重的玄术命理推算,定出龙压蟾蜍,方能镇住前朝的气脉,保我这一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白马即为龙,避当时皇帝的年号龙字而改为‘白马寺’”
“难怪皇上如此重视白马寺的翻修一事呢”我用脚戳了戳地面的土,又望了望坑深处的土觉得实在有些稀奇。
“的确,这是关乎国运的大事怎能不重视……”季宁烟说着慢慢的顺着坑边的土道走了下去,里面是正在清淤的工人,忙的不亦乐乎。
我跟在他身后,一点点的深入到地下的部分,右手边便是□出来递进渐深的土层,我边走边用手捏土查看,越看便越觉得奇怪。
“的确是非常不错的设置,金蟾属金,推土属土,全木属木,这么一来,木能生火,土赖火生,强土得火,强火得水,这地方五行俱全,却是旺运之嘉地。难怪要封它气脉。”我顿了顿又道“火本就胜金,以白马封金蟾果然好法,气象都是相互转化的,此方消,必彼方涨,再加上本就是座北朝南,子山午向,此为上穴啊。”
季宁烟转过头看我,眉目含笑“你懂风水?”
“懂得一些,跟我盗墓相连的知识刘二洞都会教我,这五行风水之术不敢说精通,也不会是个白目,我可是有了金刚钻能揽瓷器活的手,莫要小看了我。”我得意的笑了笑,把手心的土展开给他看。
“这白马寺的前身也是堆土成丘而成的,寺庙既然修建自然找到合适的气和五行相合之地便可以,又不是墓址,竟然这么周折……”
季宁烟看了看我手里的几撮土样,看的一脸迷糊“这土如何蹊跷了?”
我伸手指给它“这是五花土,就是从表层开始产生出最有特征的土层了,一般说来是因为挖墓之后回填的土质,说白了就是自然土经过开挖和回填二次翻搅;打乱原有层次、颜色界限;变成了揉合多种土层的花土,又叫做熟土。而未被动过的土层叫做生土层,而一般来说,挖坑挖到生土那么就不用在挖了,已经到了墓底了,在下面啥也没有了。”
季宁烟似乎听懂我的意思“你是说,到坑底为止还一直都在五花土的范围之内还没到生土部分?”
我咧嘴一笑“侯爷果然聪明,一点就透。你看看坑底的深度已经明显低于一般平地的高度许多了,竟然还没到生土的位置,试问一个寺庙的地基根本不必打那么深,也不用填那么多的土。
以这个深度来说,这庙至少要个十几米高,可偏偏却才只有两层,多说五六米高,既然如此挖这么深的地基不是太多余了?有谁会这么做?”我想了想提议“要不咱们挖挖看?”
我心下里还有些怀疑的,这白马寺底确实蹊跷,凭我的贼婆的直觉,这地底下不简单,应该有东西。可问题又出来了,既然这是龙首的龙眼所在这地底下到底埋了啥?难不成是个墓?谁这么大胆敢埋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