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烟望着坑底想了许久,扭头看我“这下面还要继续挖,说不准就有了东西,不过你要等你爷爷回来在一显身手,不然我不放心。”
“我爷爷?”
“恩,赖张带着人已经到了京城了,我昨日收到的快信,正让他们赶着过来。”
“你手脚还真是快”我拍掉手掌上的土,没抬头看他。
“你不是很看好那个王狗儿嘛,心里火急火燎的了吧。”这话咋听咋像打翻了醋坛子,我侧眼看他笑“知我心者侯爷也。”季宁烟面目一冷,扯了我手拉我到他跟前,凤眼微眯“你故意的”
我故做无辜,朝他眨眨眼“侯爷想光天化日之下对我耍流氓吗?”伸手指了指身后“后面有人”
季宁烟面部有些抽搐“赖丫,我真奇怪这世上还有啥是你不敢想不敢说的。”说着放了我的手。
我嘿嘿一笑“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我嘴巴大,所以啥都能说。”突然脸色一滞“请叫我小十,这才是本尊。”
季宁烟似乎有些挫败的看了看我“你果然能说,人家是三寸不烂之舌,你是七寸。”说完又望下看了一眼转身往外走“走吧,三天后赖张一到,这继续往下挖也差不多到头了,到时候再看你本事几何……”
我歪了歪脑袋“焉能坏了刘二洞的威严,我是谁啊,奇葩啊奇葩,贼婆小十。”
季宁烟边走边笑,摇了摇脑袋,没再说话。
当初那个唯一活在世上的刺客至今仍在喘气儿,我独制了一个经典的道具给他,大大的省了我们很多事儿。
我找了块不算厚的木板两头钻了洞穿了绳子给那刺客系在嘴里让他咬着,隔住了他上下牙齿,平日里流食侍候,死不了就是了。
不知道这刺客的舌头为啥这么厉害,一咬就死,当然这跟舌头咬破无关,有关的是口腔里面藏了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
审问刺客的时候我也到了场,他脸上的青紫马蹄子印微微减轻一些,嘴里叼着木板被五花大绑着。
季宁烟同意让我问,我定不辱其命,晃晃悠悠走到他身前。他一双眼瞪的溜圆,表情狰狞不过却无能为力,罢了,我小十被吓大的,死人都不怕,你个活人吓唬谁啊?
“这位仁兄,请您听好了,你前面有两条路。其一,想咬舌自尽?没门,因为我有对策,要么先割了你舌头让你没啥好咬的,要么敲掉你所有牙齿让你啥也要不着。
其二,你说实话,咱们一笔算一笔,不想为难你个下人,只想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到时候你跑远远的,自己找自在去。你看,你选啥?”
那人很瞪我一眼,不服的哼哼唧唧起来,似乎在说话。
“如果你是在顽固不化那可无所谓,那么咱就算你砍我那一刀的帐,先割舌头后敲牙,然后在一刀阉了你,把你那宝贵的命根子吊在你眼前,让你天天看着,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大夫随时随地救治你的,想死?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让你死,等折磨你折磨够了,就让你跟那匹倒霉的马一样,先削大腿后削脑袋,让你身首异处,然后再让玄术师封你灵穴,拆你的尸身,破你的魂魄,让你做个残缺的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甭想着什么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告诉你,没门。”
我一通讲完,那男子的脸有些惨白,古人有不怕死的,但没有古人不怕不能投胎的,封建嘛,咱就挑软肋下手。
我阴狠一笑“长冥,先拿锤子,给我开敲,一共32颗牙齿,我少见一颗就拿你的替补。”
长冥走到我身边,用一种前所未见的目光审视我一遍,木木的走上前去伸手扒开刺客的嘴。
那刺客自然是怕了,使了劲儿的挣扎,晃得他身后的木桩子乱颤。
“你说是不说?”我抱手站在他面前“本姑娘没耐心跟你耗,长冥,动手。”
“唔……”
“说不说?”那刺客似乎觉得我在吓唬他,还在硬挺。
我转身“甭心软,给我先敲下来一颗。”
然后听见哇哇的声音传来,听得我后背发麻,长冥把两个门牙递到我眼前,我看的直冒凉风,遂抬头看他“最后一次机会,说是不说?”
那刺客满嘴的鲜血涌出嘴角,疼的直冒汗,见我不是吓唬他,终于肯点头。
我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这人要是再不识时务我是救不了他了。“拿笔给他,让他写。”
不过多时,一张纸呈了上来递给季宁烟,我实在看不下去,让长冥给那人止血。
季宁烟的脸色并未大变,似乎早已知道答案一般镇定自若,他笑了笑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撩过些火星眼见被烧成灰烬。
“就按小十说的,放他走。”说完抬脚走出牢房。
我见季宁烟已走,踱步到那刺客跟前“别怪我心狠,我这也是为你好,两颗门牙换一条命你赚了。”
那刺客定定的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