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渠眼皮一跳,准备爬起来的动作重新缩回去,后背紧紧靠着椅背,听见旁边传来秦栎礁提醒的声音:“8。8GB。”
宋星渠知道,这是他好几年前的作品了,收录在其中一张命名为《念旧》的专辑里。
看得出来,秦栎礁同学所谓粉籍含金量很高,比宋星渠本人的反应还要快。不过宋星渠本人看起来不是很想跟他细聊这首歌,微微颔首后没再说话。
倒是司机大哥跟秦栎礁搭了一句:“对,你听过?”
“听过。”秦栎礁跟着哼了两句,明里暗里地夸,“大哥,你很有品位。”
司机大哥腼腆地笑了两声:“从我闺女的歌单里收过来的,你们小年轻应该喜欢听。我听着有些不习惯,不过听了几次这个调子老是在脑子里绕。”
宋星渠默默捂了下脸,他忽然如坐针毡,拘谨地抓着秦栎礁的手臂扯了两下,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秦栎礁跟司机说:“这首上口,大哥你可以听他其他歌,有个专辑收录的原创曲热闹,我给你找找。”
这么说着,秦栎礁果然低头翻手机,没一会就翻出歌单,还连上了车上的蓝牙。
宋星渠自己创作的时候其实对每一个作品都是满意的,简单的也好复杂的也行,他每回在工作室发出去时都信心满满。
但这还是第一次跟陌生人面对面王婆卖瓜,紧张得头皮发麻。
虽然卖瓜的不是他,陌生人也不知道他是歌手。
好在司机大哥的反响不错,他们下车的时候还跟秦栎礁要了整个歌单。要不是不合适,秦栎礁甚至想亲自往大哥家里邮一张专辑。
宋星渠一把拉过秦栎礁的行李箱,在前面蹭蹭地走得飞快。晚风迎面盖在他脸上,勉强给羞臊到发热的脸颊降下温。等秦栎礁追上来,宋星渠已经把心态调整完毕了。
他在群里问了声,赵启霖他们还有一段路。
秦栎礁迎着他走过来,从宋星渠手里拿过拉杆:“你跑什么,大哥又不认得你。”
“我脸皮薄。”宋星渠‘啧’一声,“人家大半夜接一单生意,总共就十几分钟三十几块钱,被你摁着往脑子里塞了一堆有的没的。”
难得宋星渠还有脸皮薄的时候,秦栎礁新奇地挑起眉,接着耸了下肩:“我们粉丝的自我修养,你别管。”
宋星渠:“。。。。。。”
电梯到了楼层,宋星渠拉开门进屋,等秦栎礁拉着箱子进屋关门,立刻说:“哎哟,这都跟进门了,这也是你们粉丝的自我修养?跟着正主回家?”
他略一琢磨,揶揄道:“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