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取走盘子,说会把账单拿来。我双肘靠在桌上:“苏珊,前几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怀疑是否还牵涉别的什么,当然是家庭问题以外的。”
“什么别的事情?”
“还不清楚;不是他说出来的什么事情,可更像是他没有说出来的东西。似乎是,他想要告诉我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在想啊,很可能是他寄养时期有些残留的心理问题。”
“比如说?”
“我说不清楚,也许是某种虐待:身体的,性的,精神的——我无法肯定。”
“如果有,那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这么急切地要搞清自己的家世。”她轻微点了一下头“你知道的,否认往事,让自己确信那只是一次失常,这并不是‘真正的家人’之间会做的事情。”
“你看,我正在制作的关于寄养儿童的片子有没有可能刺激了他?你知道,就是激发他加速自己的寻根事宜?”
“是那封德国来信促使他加快进度的。”
“是,你说得对,我猜也是这样,其实我只是在努力寻找其中的原因。”我将双手叠在一起。“我希望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事情。”
“看来你非得做点什么,是不是?”她用一根手指轻叩着下巴。“我想你可以找个对寄养儿童有研究的人谈一谈。”
“精神病医生?”
“我想,身世相类似的人会有一些相类似的行为模式。”
“你的腔调有点像吉娜。”吉娜·克雷格是我俩共同的朋友,一名社工。
“她可能认识相关的专业人士。”
“我会好好考虑的。”
服务员拿来了账单。
苏珊扭了一下身子:“那么,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给她讲了有人给我们家送录像带的事。“太可怕了!”她冲我同情地皱了一下眉。“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说交给了戴维斯,然后在多兰那里看了带子。
“但你依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摇摇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发生的事?”
“不知道;而且我心里很不踏实。”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的,我不想让蕾切尔有任何危险。”
“你凭什么认为她可能会有危险?”
“那个带子可说不上是什么娱乐性节目;而且,送带子的人肯定知道我们住哪里。”
她转了转眼珠:“录像带上所有那些下流丑闻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