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不放过任何一丝破绽:“映映,据爱德华所说,你在伦敦时候的状态非常的不好。”
我冷淡地笑笑:“还能再怎样不好,我都还活着了。”
苏见有些心惊地望着我。
我有些不耐烦了:“无论如何,没有必要再提这些旧事了。”
他着急地道:“映映,你不能将自己封闭起来。”
我已经有些愠怒:“苏见,你要我如何,他是有太太的人了。”
苏见静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希望你不要介意,坦白说他当时结婚,甚至连我都没有过分反对。”
我心一截一截的凉意。
苏见语气有些沉重:“他那场车祸付出的代价惨痛无比,钱小姐的父亲在那次事故中丧生,钱小姐从起初的伤心绝望,到对他产生情愫,后来一直在医院陪着他做复健。家卓对她于心有愧,自己也非常消沉,仅有的一点精力除去处理工作,余下时间几乎完全是不理任何人,钱小姐就一直等着他。”
我眉头一动,还是没忍住:“他车祸,何时发生的事情?”
“看来他没有告诉你,”苏见轻声答:“在你离开那日,在机场高速路口,前面的一辆车突然变线,他车速太快没避得开。”
“钱小姐耐心陪了他快两年,我们看得也是有些唏嘘。”
“那时他从伦敦回来,一度病危。”
“后来钱小姐母亲生病,求家卓照顾她女儿。”
“婚是钱小姐求的。”
“他后来同意了。”
我只问了一句:“他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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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见说:“他当时开的是那辆卡宴,车子翻下高速公路,四个气囊全部弹开,他脊椎受了重伤,在医院休养了整整半年,又做了一年多的复健。”
我记得当年批命说我们夫荣妻贵,怎料到我们连命格都不相生。
我声音缓缓地漂浮,带着大彻大悟的彻骨平静:“苏见,那他应该好好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给我留言,我明早来看。爱你们。
(四二)
告辞苏见出来,迎面而来的寒风吹翻我的衣角。
我谢过苏见送我一程的提议,独自沿着长街慢慢走回了家。
夜里劳家卓打电话过来:“见到苏见了?”
我缩在床上觉得有些冷:“嗯。”
他随口问:“聊了什么?”
我对他说:“他答应我试着劝你放手,不要再来烦我。”
劳家卓在那端听到了,静了一下说:“看他敢来我跟前说一个字。”
语气口吻都很淡,却让人狠狠打了一记战栗。
看来这几年劳先生脾气长进不少。
我说:“没事我挂了。”
“等下,”他问:“映映,怎么声音有点不对?”
我说:“没什么。”
劳家卓又开始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