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书看我脸色,也不再勉强:“我送你回家?”
我摇摇头不愿再说话。
袁承书走道路旁替我拦出租车:“记得我电话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回到一团乱的家里。
劳家卓已经在一周前出发前往欧洲出席金融会议,因为担心他身体未完全恢复,劳家的家庭私人医生随行。
夜里我关掉电脑上的作图软件,走去阳台上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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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我和他,到底应该何去何从,心痛不舍却又悲从中来的感觉反复将我撕扯,我已经受不了。
这样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我决意和他提分开。
这段时间我参与的设计有几个交付展出,得了几笔提成和奖金,今天我从银行将所有的工资现款取出,然后问惠惠借了一笔,凑够了那个数目,然后写了张支票。
他必定不肯收,待离开后我寄去给他好了。
自我回来后他这一年多来对我的悉心照拂妥帖爱怜,心里不是没有感恩,我不能再这样爱恨不定反复无常地待在他身边。
在拖到冰冷决裂之前,分开对两个人都好。
我每天上班下班画图睡觉,一心一意执拗地固守着这个念头,别的什么都不敢想。
劳家卓回来的那天夜里,夜班机抵港他直接过来,我站在阳台上,看到他开门进来,从屋子中找我的身影。
他看到我在,隔着客厅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俯身换鞋,进房间换了件衣服,我在外面听到他仍有些低低的咳嗽。
劳家卓推开客厅的落地窗走出来,他站到我身边来,语气有丝不悦:“江意映,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因为想着即将到来的分别,举棋不定之间有些分神,应他说:“我干嘛了?”
他皱着眉头明言:“我不喜欢在你的身上闻到烟味。”
劳家卓说了我几句:“你如今学会了天天下班去喝酒?我不是让你答应我不要喝这么多酒吗,这段坚持了这么久,你现在又要放弃?”
我抬头看着他,嘴角僵硬,声音艰涩:“你不要管我了。”
劳家卓面色一怔。
我喉咙发紧带着哽咽,木着脸冷冷地说:“我们分开,你不要再过来了。”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的脸庞,眼眸之中是完全的意外和不信。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咬了咬牙有些神经质地重复:“劳家卓,我们分开吧,你不要再过来我这里,你若是不再过来,我住的这种地方——我们肯本不会再见。”
劳家卓忽然扳过我的肩膀:“映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如单刀践一场必死之约的孤勇侠客,不带一丝情绪地说:“我们分手。”
劳家卓却是冷静平和的,他甚至连苍白面容都没有太大变化,他只静静回望我说:“我不同意。”
他语调带了不容置疑的强势,不知是说给我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我不会和你分开,我们为什么要分开?除非你说你不再爱我,不然我绝不会放你走。”
我看着他而今的逼人气势,只觉心中悲凉。
劳家卓忽然大力将我拥入怀中,声音流泻出了些许颤抖:“映映,我错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任由着他将我紧抱,他的温暖胸膛,衬衣的布料婆娑着微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