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清楚了,只要跟司薄年共事,她就捞不到好处,哪怕开始的再硬气再勇敢,最后还是被死死压着没有反击之力。
她什么时候才能改变这种颓势,彻底的硬气一回?
哎。
司薄年懒得计较,再次抱起她,把人送到床上,依旧让她趴着。
陆恩熙咬着嘴唇,很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更气自己为什么会被这点伤打倒,气自己平时缺乏锻炼不够健壮。
她内心煎熬,司薄年也不舒服。
开完视频会议,他走去浴室,洗澡时看到还放在盥洗池上的吹风机,地上有几根长发,她摔倒的地方留有浅浅的印记。
烦躁的撇开视线,把自己丢在淋浴下尽情冲刷。
冷水喷洒全身,湿透头发和每一寸皮肤,却难以浇灭腾冲的烈火。
闭上眼睛,便会想到床上那道风光无限的山峦,不动声色的写尽活色生香,虽无心撩拨,却令人血脉膨胀。
换上浴袍,司薄年望着卧室的门,折返回客厅,抽出一支烟,在阳台抽完。
尼古丁冲进大脑,让情绪暂时得到释放。
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陆恩熙警铃大作,司薄年没有开别的房间,那么今晚他们要睡在一起?
有了上次的教训,陆恩熙也不跟他矫情,正如他说的,她这幅样子着实没什么吸引力,没必要自恋的以为他会做什么,他奔波一天肯定很累,要是还提出要求让他出去睡,那她真不识抬举,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挪不动,你睡那边吧,被子挺大的,我盖一个角就行。”
为了表示诚意,陆恩熙象征性的又往边缘挪一点。
kingsize的大床,就算她打滚谁都能滚两圈,留给司薄年的面积足够大。
司薄年没回答,绕过床尾走到里侧,看了眼落地窗外的夜色,月华如练,地上一片片冷白,如此美景,恰似良辰。
只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脱下浴袍,他侧身躺下。
床凹下去一些,随着重量加入,周遭一切好像都变了。
有些情愫,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感知到,就像此刻,陆恩熙明显发现一男一女躺在一起,跟坐在一起,压根就是两个概念。
嗓子不舒服的发痒,“窗帘要不要拉上?”
她不想被司薄年围观。
司薄年按下电动开关,厚重的遮光帘子沿着轨道无声闭合,室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好像并没有减少暧昧。
陆恩熙吞咽口水,好像该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司薄年一手枕头,舒展左腿,曲着右腿,视线适应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想说什么干脆点,别支支吾吾瞎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