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小时后,陆恩熙就不这么想了,她内急,想去洗手间。
膏药作用来的太慢,疼痛并没有减少,反而火辣辣的越演越烈,陆恩熙急出一头汗,连床都没能下来,更别说走去洗手间。
摸了一圈没找到手机,这才想到包包还在客厅沙发上。
总不能打客房电话让人搀扶她上厕所吗?
犹豫一下,陆恩熙喊,“司少?”
没人应声。
他真去另外开房了?
那她是不是爬去洗手间也没人看到?
丢人就丢自己的,谁知道她干过什么?
打定主意,陆恩熙准备把自己丢下床去,一会儿扶着墙慢慢走。
扑通!
听到里面重物落地的声音,司薄年放下电脑,大步走进来,低头就看到趴在地毯上扭成一只蚕蛹的陆恩熙。
司薄年无奈的抵着额头,“陆恩熙,你又玩什么花样?不光内心戏多,表面上的戏份也不少,服务生给你叫了,膏药贴了,你还作?”
陆恩熙乍一听到司薄年的声音,脊背僵硬的绷直,死气沉沉的愣了好几秒。
等他说完不带脏字却骂人入木三分的话,陆恩熙手指快要扣破柔软的长绒地毯,“我叫你了,你没应声,所以我以为你不在,就想自己下来。”
司薄年长指在眉头上重重的来回滑动两道,“这次又干什么?”
陆恩熙听到自己飘在脑门上的三个字,“上厕所。”
司薄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弯腰把人从地上捞起来,轻省的一拖,那团柔软便聚在了胸口。
腾空而起的瞬间,陆恩熙身上一阵刺痛,但比自己挣扎时产生的痛感好很多,她黑着脸,既不想承情,又不想道谢,还不想给他好脸色,又……心虚不好意思。
太多情绪羁绊着,反而说不出一个字。
司薄年踢开洗手间的门,看着马桶怔了下,“剩下的,你自己能行吗?”
陆恩熙脸发热,“行,你放我下来。”
司薄年附身,松手,让她站稳,他清楚看到陆恩熙脸皱巴巴拧在一起,“很疼?”
陆恩熙倔强劲儿上来,嘴硬道,“还行,受得了。”
司薄年斜斜嘴角吐出一声冷笑,“你骨头要是有嘴一半硬,也不至于摔伤。”
韧带的痛,远远超过陆恩熙的想象,就连蹲下这种简单的动作,都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和忍耐力,所以十几分钟后,她才一头冷汗的对门外人说,“可以了。”
司薄年板着脸,“需要我的时候一句话呼之即来,不需要我的时候句句带刺拒人千里,陆律师真会做人,哪国学来的礼仪?美利坚?”
陆恩熙脸上无光,理亏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