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聂绫雪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眸,很快地理解了林近元的意思,只不过她的态度十分犹豫不决,聂宁河的模样让她放不下心。
“雪儿,听话。。。父亲没事,就是不小心动了下,撞到针头了,哈哈~快去休息一下,守在我身边这么久,累坏了身子父亲可是会担心的。”
聂绫雪看了看聂宁河那劝解的笑颜,再看看身旁为难的柳悟和一言不发的林近元,或许是明白父亲一向的态度,她最后还是犹豫地抬起脚步,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雪儿!你和前两天那个小子。。。呜。。。!”
聂绫雪还没走到门口,聂宁河便像想起什么似的打算开口询问自家闺女,却被身旁某位医生一把抽出了几根银针,顿时一阵抽痛。
“父亲。。。!”
“我说了你需要静养,有什么话以后再问,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话!小姐,您也是,别太就着这个人了。”
林近元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和劝诫,丝毫没有顾及面露忧色的聂绫雪以及一脸怒意的柳悟。
“你这家伙。。。嘶~啊哈哈,雪儿,没事,父亲就是想起了一些好奇的事,回头等我好了再来陪父亲聊聊天好么~?柳悟,送小姐回房休息。”
“是。。。!老爷!”
柳悟忿忿不平地盯了打量了林近元一眼,随后顺从地带着还在踌躇的聂绫雪出了房间,偌大的房间里,霎时间又只剩下两个中年男人。
“我要是哪天死了,你绝对。。。绝对脱不了干系!”
“是么?那你可得争取活久一点,别在我面前死了,我嫌麻烦~”
聂宁河眉角狂跳,和身旁的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神色很快恢复了平静,不愿再说什么,只是那若有所思的神色中,似乎透露着一股悠长婉转的回忆。
林近元斜视了他一眼,平淡的眼眸深处,一时间仿若幽深古井一般,他闭了闭眼,随后便继续无言地替聂宁河做着善后的治疗工作。。。
与此同时,繁城的一处古旧公寓中,成为他人议论话题的某个青年正面露难色地举着手机,包着绷带的手掌小心地遮掩着耳框,试图隔绝来自电话那头近乎咆哮般的指责声。
“臭小子你想死是吧?!回来上课不到两个月,再过不久就临近期末了还给我连着请假!不想要学分就说一声,老子不介意替你申请退学手续!别以为有于家那个二世祖在就能给你撑腰,老子成南峰活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种鸟气!你tm的。。。@##¥%#%¥。。。!!!”
虽然早就料到成南峰会找他麻烦,但是郭夜阑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脾气火爆的导师能够一通电话打来巴拉巴拉了将近几分钟都不带换气的。
如果不了解成南峰的职业,说这人是世界级潜泳冠军他都信,这肺活量简直可怕。
从幽城回来已经过去两天了,旅途的经历对他来说不算愉快,倒也十分可贵,不愉快的因为遇到了不少麻烦,可贵的则是难得见到了心中朝思暮想的人儿。
身上七七八八的小伤恢复得不错,但为了一些收尾的工作,以及不解的疑问,他还是腆着脸皮向学校多请了两天假,结果不出所料的,很快便得到了来自成师父的关爱。
郭夜阑一声不吭地盯着墙上的挂钟,默默地任由成南峰骂个不停,脸上除了无语没有任何情绪存在,终于在将近五分钟左右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终于逐渐消停下来。
细听着那头的动静,成南峰像是在往嘴里灌水,但数落和痛骂的话语断断续续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师父啊,我也不想的~我请假那几天真的有事,落下的功课我会好好补上的,期末考试的事您放心就好,我向您保证不会挂科滴~”
“滚!就你那三天撒网两天捕鱼的态度,不过是脑子比别人好那么一点就飘了是么?!我告诉你,凡事讲究的是态度和用心!你这样的,别说学校,就算以后出社会了也有你好受的。。。!@!#¥!@@%%!@@。。。”
基于某位教师那不算语重心长也算苦口婆心的教诲,郭夜阑前不搭后不着地应承着,倒也不厌其烦。
“好好好~谢谢师父您的悉心教导,学生明白~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这样吧,我得抓紧复习了啊~没事少喝点酒,不然校长又该找您麻烦了~”
“啥?!臭小子你几个意思!我告诉你,你敢挂老子电话试试。。。!”
嘟---!
伴随着轻微的手机震动声,郭夜阑面不改色地将这充满无休止“教导”的电话挂掉了,并且顺手将手机调成了免打扰模式。
不多时,看着手机那头多次显示着成南峰的来电提醒,他都可以想象成南峰此时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不过成南峰那火炮匣子一旦打开就难关上,出于对他的了解,现在果然还是先装看不见好了。
毕竟自己这位火爆教师气来得快忘得也快,对成南峰来说没什么是一瓶好酒一条名牌烟不能解决的,更何况。。。此刻自己身上似乎还挺有钱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