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成一听,接口道:“说得对,我们冲儿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成家了。”
花冲顿时满头黑线,尼玛这三八妇男又要干嘛?
“徒弟,这本书你带着,这书我可是写了半年多呢,可是不容易的很!”
花冲闻言眼前一亮,心道:不会是临别赠送的武林秘籍吧?于是恭恭敬敬的从乐天成手里接过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只见册子封皮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武林秘策!
乐天成得意道:“徒弟,这本书可是师父我的心血之作啊!里面记载了天下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各路武林高手的家乡住处、武功、兵器,更有各地绿林道上山寨海岛的寨主、一些大帮会的瓢把子。你行走江湖,一处不到一处迷,有了这个,就方便许多了。”
花冲大喜,心道这本书胜过多少武林秘籍啊!要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万一得罪了人,被人下黑手怎么办?有了这个,将来到哪先翻翻书,加上前世的一些记忆,总不至于吃亏。
整整半天时间,几位长辈终于恋恋不舍的放花冲离开了,花冲背着包袱,拎着宝剑,头也不回的上了小船。
岸边的乐天成喃喃道:“这孩子头也不回,是不是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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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东京汴梁城
七月的开封是个迷人的地方,作为大宋的首都,这座“东京城”不亚于后世倭国的东京,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清明上河图所载的内容也不过如沧海一粟而已。
东水门外,长长的汴河沿岸都是做买卖的摊贩与来往的人群,算的上是一处闹市。就在这人群跟前,一匹快马自城门飞过,马上一个面容俊美的白衣劲装少年正纵马疾驰,完全不把这河边的摊贩、人群放在眼里。
快马疾驰,惊的摊贩与游人四散奔逃,几个守门的军卒见状,便要抄家伙上马去追。
“别去!”守城门的将军冯禹是个在辽东、西夏都打过仗的军官,调入京师也有几年时间了,坚毅的面容上早就带了几分事故。冷笑着对这些门军说道:“你们干什么?知道那是谁么?”
军卒愕然,冯禹接着教训道:“这京师内都是达官显贵,这些年轻人哪一个不是年少轻狂?你们若是贸然追去,只怕轻者就是一顿马鞭,要是重一点,你们没见那人肋下佩剑么?”
众兵丁们相对而视,显然明白了将军的意思,这等纨绔子弟,自然是少惹为妙。
正在此时,又是一队快马自城内奔来,马共五匹,为首一人竟然身着乌金盔甲,得胜钩上挂定一条丈八蛇矛,面如锅底,豹头环眼,好似张飞转世一般,后面四个也都是身材健壮,身披软甲,显然是这将官的随从。
冯禹看罢笑道:“原来是你,这是什么急事?”
“奉命寻找小……公子。”
“可是一个骑快马的白衣少年?”
“走了?”
“刚走。”
“追!”
这几人显然训练有素,一字出口,马鞭扬起,五匹快马疾驰而去,荡起一阵尘土之后,没了踪影。
一个老兵啧啧道:“真让将军您说着了,看着意思,是……”
冯禹叱道:“少说话!”
城外三十里,严家滩。
因为离着汴河很近,严家滩这个不大的小镇子很是繁荣,汴河是北宋主要的水路,有水运的客商,多半都会停船在此——离汴梁更近的地方自然是达官显贵的船只才能停泊。
小镇不大,只有一条南北大街,算是严家滩的“主干道路”吧。一匹快马风也似的掠过这条大街,惊的路边行人紧紧靠墙,不敢前行。
马上的白衣少年在出了镇子之后,双脚猛地一蹬马蹬,双手按力,整个人竟然从马背上飞了起来!快马依旧疾驰!人落地!毫发无损!手中马鞭挥过,重重的抽打在马上,那马吃痛,疯奔而去。
白衣少年冷笑一声,将马鞭扔进路边的树林里,转身走回了严家滩,南北大街的最边上就是一家二层酒楼,少年迈步走了进去。
酒楼的伙计急忙迎了上来:“这位少爷?您是请客还是小酌?”
白衣少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就我自己。”
伙计急忙赔笑:“那还好,小店今天客人不少,您若是几位共饮,就得高升一步了,就您一位的话,看看少爷您能否和别的客爷同桌?”
少年眼珠一转,心道:“若是我自己独坐,反倒扎眼,和别人坐一起,那些莽夫或许就不细看了,反正这么多的酒店,他还能挨个人去辨认不成?”
随即点头道:“可以。”
伙计赶紧在前头带路,将这个白衣少年带到二楼一张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