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之舟弯起眉眼,走上前将他搂入怀中,安抚地摸了摸那头柔顺的长发,“毕竟是你的小徒弟,我这个做师丈的自然要对他多些照看。”
李莲花顿时绷不住姿态,拍了下他的脑门:“行了,还师丈呢,再不走,这小子都要醒过来了。”
鹤之舟自然领了驾车的活,坐到了外面,留下李莲花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出神地望着窗外,面上的笑意也渐渐落了下去。
二人这一走,便走到了晚上。
鹤之舟在附近打了一只野鸡回来,用之前剩下的冬虫夏草一起炖了鸡汤,给去了毒后身子还是很弱的李莲花补一补。
饭后他便开始烧热水,又将放在二楼的组装浴桶的零件搬了下来。
因为莲花楼内空间不大,这东西还是几年前他使人研究的,虽说每次用的时候麻烦了些,但熟悉了之后很快便可以将这些零件装好。
李莲花看着他的动作,无奈道:“如今我已可以动用内力,虽然薄弱了些,但如今天气并不算冷,我也可以随你一起到河边洗浴,不必这么麻烦地摆弄这个浴桶了。”
“你如今还受不得冻,万一得了风寒,又要难受半天,还不如我多费这点功夫。”鹤之舟将门锁上,又拉上窗户上挂着的用来挡风的帘子,才转回他跟前:“再说了,我这几日还不能随意动用内力,所以我也是要用的。”
李莲花侧着头看他,面上似笑非笑,手却揽上他的脖子,“罢了,你总是有理由管我这儿管我那儿,我这一无所有的落拓人,哪里说得过你这个四季客栈的大东家啊。”
“哪里是一无所有?”鹤之舟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我总归是陪着你的,你赶也赶不走。”
他将人放在木桶前,才去提锅里烧的热水。
待他来回几趟将水倒得有八分满,又伸手试了试温度后,才满意地去看身边的人。
李莲花这会儿已除去了外袍跟中衣,解开了挽发的竹冠。
“可以了?”他看着眼前男人滑动的喉结,轻笑着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一边踏入桶里一边道:“这桶是小了点,不然多装一个人也无妨。”
鹤之舟自然是听懂了他话中的调侃,无奈地站在桶边,用木瓢舀起热水,缓缓地淋在他还未沾水的肩上。
他转过身,趴在桶檐上,脸上带着刚抹上去的水汽,在烛光下朦朦胧胧,好似出水芙蓉。
鹤之舟低下头去,他便笑着撑住身体,迎上来接住他的亲吻。
只是这浴桶着实是小了些,两人缠着亲吻了一会儿,他便不得不喘着粗气地让人坐回水里。
李莲花也不用他手上的木瓢,用手拨起热水淋在身上,又接过鹤之舟掺了莲花瓣做成的香胰子,细细地将身体清理一遍。
冲洗掉为数不多的泡沫后,他从桶中站起身,并不避讳还淌着水的身体被跟前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反倒朝他抬了抬手,“搭把手。”
鹤之舟取过一条绸质的澡巾将他裹起来,抱回了床上,顺便用内力为他拂去湿漉漉长发上的水汽。
李莲花声音里带着三分刚出浴的慵懒,明知故问道:“不是说不宜动用内力?”
确实受了内伤,但不至于一点内力也提不起的鹤之舟弯腰堵住他的嘴。
这一吻叫两人都动了情,李莲花躺在床榻上,指尖顺着他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嘴唇滑向满是自己的双眼,抬手挥灭了烛火。
“你的澡等会儿再洗怎么样?”含笑的声音在骤然暗下的房内更添了几分蛊惑的风情。
鹤之舟脑子几乎立刻答应下来,理智却如丝弦一般挂着,叫他从这人身上爬起来,快速地褪去身上的衣服后就着这人刚刚用剩的热水将身上刷洗了一遍。
李莲花在床上支着脑袋看他,见他像跳入河里的大狗一样,一身湿漉漉地从水中爬起来,又自己抖干净了水珠,才呼哧呼哧地摆着尾巴跳回了床上。
他忍不住抬手挠了挠大狗的下巴,见这人傻乎乎的模样,语气不知是叹气还是调侃地道:“你啊,该说你是根木头呢,还是该说你笨得可爱呢?”
鹤之舟抓住他作乱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身上脏,等会儿若是……对你身体不好。”
肠道脆弱,本来就不是用来做那种事的,这时又不像现代能有一层防护,真要做些什么,自然是得将自己打理干净,以防万一。
李莲花这会儿却真的要叹气了。
他索性翻身坐到了这人身上,“行行行,你不洗都洗了,我还能说什么,你的药呢?赶紧拿出来。”
鹤之舟从床头的小格子里取出了自己做的药膏。
他扶住李莲花光裸的背脊,因为如今姿势的原因,他们动情的器物挤到了一处,当他凑上前亲吻这人的喉结时,方才还主动坐到他腿上的人霎时间紧绷起来。
因为学医又习武,他比大多数人都了解人体的敏感点,对李莲花的身体便更是熟悉,只不过往日里他们只是用手发泄,这人体内又有碧茶肆虐,他总是十分温和。
但如今真的要更进一步,在进入对方之前要勾起足够的欲念便紧要了许多。
鹤之舟一边在李莲花身上点着火,一边轻柔地将人放回了床上。
而落入床榻后,对这种陌生而急促的欲火有些无措的李莲花下意识地松开了他的肩,只紧紧地抓住了身体两侧的被褥。
鹤之舟伏下身安抚地亲吻在他嘴角,柔柔地几个细碎的轻吻落下,这人抓着被褥的手才又回到他肩上,在他手指勾着药膏滑入他身后的甬道时努力克制着不适地仰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