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宁让人小心盯着,自己则亲自在府门口迎客,打破京中说她不喜新妇的传言,给足了齐昭的脸面。
想笑话到她高怀宁的头上,门都没有!
哥哥成婚,安然自然也在府中帮着忙里忙外,看着接回了新娘子嘴角咧到了耳边的哥哥,安然碎步跟在他边上小声提醒:“哥,你收敛点儿,别像个傻子。”
赵观南就着齐昭的步子,正高兴着,听见妹妹的话愉悦的嫌弃道:“去去去,少在你嫂子面前诋毁我的形象。”
齐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怕下了他的面子又强忍着,盖头下方才紧张的心情顿时都松快了不少。
听见齐昭的笑声,赵观南没好气瞪了一眼妹妹,安然也不甘示弱耸鼻“哼”了一声,又屁颠屁颠走到齐昭那一边,小声嘀咕:“嫂子,今晚别让他进房门!”
齐昭光顾着注意他们兄妹二人耍宝了,也没发觉已过了院中上了台阶,进厅堂时一个不小心脚在门槛上拌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就朝前扑了去。
赵观南余光一直看着她,迅速伸手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亲朋好友的霎时间哄堂大笑,镇国公府的公子调笑着打趣:“瞧瞧瞧,咱们新郎官这就急上了。”
满堂的笑声,待齐昭站稳后,赵观南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也不顾众人的取笑,泰然自若的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牵着齐昭拜了堂。
齐昭没他脸皮厚,面上滚烫的不行,庆幸有盖头挡着,不然自己还真应付不来。
拜堂过后,齐昭被送进新房,安然本想跟着过去,但却看见自己的贴身丫鬟眉目慌张在园子里像是在寻什么人,下一瞬丫鬟看见她后,匆匆跑了过来,着急忙慌的附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
安然的面色顿时也变了,带着她急急忙忙就去了府里的侧门处。
不同于前院的喧闹,侧门此时连看守的门房都去了前边瞧热闹去了,空无一人。
采青小心左顾右盼后,才上前打开了门,门外高暮云手中抱着一个大大的箱子,见人终于来,将东西一把塞给了采青,朝着安然道:喏,给你哥的新婚贺礼。”
怎么说赵观南那臭小子也叫了自己几年的小姑母,也不能让人白叫不是!
安然迟疑的看着那只木箱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令高暮云翻了个白眼,抬手就在她的小脑袋瓜子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那里面真是礼物!”
她高暮云还不至于小气到到人婚礼上来闹事,这天底下又不是没又男人了,这个不行,换一个不就成了。
安然小心翼翼的掀开箱子瞅了一眼,见里面摆着一金一玉两个精致的葫芦,松了口气,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不解的问:“高姐姐你既是来送礼的,怎么不直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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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暮云嫌弃的睨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京中的那些长舌妇,我若今日出现在你家正门,传出去能说成本郡主是来抢亲的,美的他赵观南。”
男人还不多的是,她还不至于扒着一个死不放手。
安然脸上讪讪的,刚才采青说她来了,她不是没这么猜想过。
怕被人看见,高暮云送了东西后就走了,安然抱着东西不好直接送去造册处,怕被问起来源,看见长青便把东西给了他,让他放到哥哥的私库里面去。
前院欢闹了一整日,赵观南被灌了不少酒,到了夜里一干与他素日交好的世家子弟说要去闹洞房时,把他的酒都吓醒了。
昭昭面皮薄,若是让这群荤素不忌的泼猴去闹了,晚上自己真的怕是连房门都进不去了。
为保自己今晚的幸福,赵观南只好拉着众人又是一番挨个敬酒,直到把那一群都给喝趴下了,自己也脚步晃晃悠悠时,才总算解除了危机。
这回他再回新房时,总算是无人再拦着他了。
夜色笼罩下来,府中上下挂满了喜气洋洋的红灯笼,四处张灯结彩,赵观南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也满身热烈的红色喜服,回房的路上时不时的就傻笑着。
终于把她娶回家了,风风光光,世人皆知。
从今以后她就彻底只属于自己,冠自己姓,生同寝死同穴。
笑着笑着他觉得面上有些烫,随意伸手一抹,望着指间的晶莹,他忙把头抬起,看着廊上的红灯笼,使劲的眨眼睛,把湿意收回。
太丢人了,一定不能让她看出来,否则又要笑话自己。
好不容易才调整好自己激动不已的心绪,他就又火急火燎的往听澜院走。
一想到她此时此刻正在新房乖乖等着自己,赵观南就觉着喉咙处火烧过似的难耐,方才与众人拼烈酒时都未曾有这般的威力。
意随心动,火势霎时间在周身蔓延开来,他的脚步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凌乱。
踩着灼人的心跳声,他终于到了新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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