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对面仍觉得惋惜。
但是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没有人可以切身体会她的感悟。
“没关系的,你们真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好的。”
林清欢想想,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一都结束了。”
如负释重,格外放松,就像重生了一般。
“那考完试我们去凤城找你。”
“好,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电话挂断,林清欢抬手擦干了眼泪。
林深带着一个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他瞧着了林清欢眼里的惊悚,赶忙上前解释道,“清欢,我带了一个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不是少爷的意思。”
言外之意,林深自己做的决定。
林清欢的脸色这才缓解了下来,不那么抵触,礼貌地说道,“谢谢深哥。”
“小欢欢,你和少爷……”
消毒水擦在皮肤上有些许刺痛,林清欢痛地“嘶”了一声,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情,并不想谈。
“小欢欢,其实少爷……”
“深哥,你再这样我走了。”林清欢起了身子,从医生手里抽回了手。
“别…清欢你别激动…”
实际上林深还和何言朗通着电话,何言朗就在不远处,利用通话听两人的对话。
离开就会要半条命的人,何言朗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放弃,说让她离开就离开。
见着林清欢冷静了下来,林深赶紧施法,“少爷很爱你。”
怕林清欢再一次打断他施法,不想听不耐烦,林深又重复了一遍。
“小欢欢,少爷真的很爱你。”
同一个话题重复三次,无论对方有多厌恶这个话题,但也一定会被勾起兴趣,从而主动开始谈论。
何言朗说的。
似乎料到了林清欢会拒绝关于他所有一切的话题,所以他让林深重复三次。
被厌恶被拒绝的话题被提起,也无异于揭开当事人的伤疤,让对方再一次面临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和现实。
可是和何言朗不管这么多,他不能绝对不能失去林清欢。
果然林清欢开始主动谈论这个话题,被牵着鼻子走了。
“爱?”林清欢像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一样,发出嘲讽,“他懂什么是爱吗?”
林清欢真的不想再去揭开那些伤疤,可是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和何言朗的事情,最有力见证者就是林深,她需要释放诉说,也渴望被倾听。
“被威胁、被强迫是爱?高高在上,不尊重践踏,是爱?需要时,好言好语哄着,不需要时,就扔掉,这是爱?”
“在他那里我连个床伴情人都算不上,他拿我当泄欲的工具。”
太痛了,太痛了,一想到那次被当做泄欲工具一样被疯狂索取,林清欢就止不住颤抖。
“我是人啊,我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我有感情,我会痛,会流泪,会压抑,会难受……”
林深手足无措,林清欢哭得让人心疼了。
他想伸手去安慰,去替她擦眼泪,去抱抱她。
可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