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的,眼睛里满是揶揄“人家说你金刚不坏,你是不是也要对着子弹迎上去?”
这年头,就听得见好话,面对面之时,谁不给你三分颜色,要诽谤,也是到没有人的地方,就是再落
魄的人,谁都保不住他会不会咸鱼翻身,莫欺少年穷。
更何况我这青年才俊,没有利害关系,谁愿意得罪。
好歹快是我家的人了,所以楠才愿意点我,可这点小事,林海潮虽然忘形,也不至于真的不懂。
“怎么会呢?”我同她说“我们是命运共同体,你不会忍心看我去就义吧。”
“谁和你命运共同,你是你,我是我。”楠也是,撇得干干净净。
“你认为有可能吗?今天这样一来,你我之间的事,可就定了哦。”我恶行恶状,恐吓道:“跳进黄
河都洗不清楚。”
楠如果不是定了心,也不会当我女伴,陪我来这晃一下,这不是什么酒会,等于是叫她来,让众人鉴
定,老妈此举有试探之意,她没有反对。
终身几乎一锤定音。
哈哈哈。
“没有这回事,海潮海潮,你真的不明白吗?在事情没有完全成为定局的情况下,一切变数都是有可
能的。”
我侧身看着楠,她嘴角有模糊的笑意。
她同我走的这段,不是不愉快的,我们都是文明人,一切算计得清楚,结婚不过是种手段,她不要爱
情,而我也没有。
我们清清楚楚,不过是合伙人,她欣赏我。
菜上得慢,我打了个呵欠,变数是有,决心最重要,一个人如果下定了决心要结婚,这也是没有办法
的。
楠和我,在这段时间里,目标相同,利益共同,所以不会拆伙,我和她,心知肚明。
菜吃到一半,实话说,这种大锅中餐绝对不会好吃,料子十足了,龙虾螃蟹野山菌鱿鱼鲍鱼各山珍海
味都有,可那手艺,我实在不忍下咽。
汤不热酒不凉,还有啊,上菜小姐不够漂亮,那小姐见我看她,微微一笑,放下一蛊汤。
白瓷小盖碗,我一面同楠说:“吃完了我们走人,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一面用调羹拨着汤,色泽透亮,这汤已经撇去了油,煲得不错,我一调羹下去。
一颗灰色的心,煮得失去血色,我还看得见那心,包在一层膜里,有青筋爆出来。
我惨叫起来。
原先是躲在角落的,那声惨叫过后,我就成了众矢之的。齐刷刷的眼光看过来,我无所遁形,楠咪咪
笑,将那白瓷小盖碗一推,说:“想不到啊,海潮胆子这样的小。”
“不敢喝吗?”她看起来是想报那一箭之仇,也不帮我下台,看牢了我怎么下场。
我硬着头皮说:“谁说的,猛然看一下,才觉得可怕。”面子要顾的。
我生平最恨内脏类的食物,闻起来腥看起来恶,这道内脏杂脍汤,调羹在里面搅了又搅,还是没有勇
气喝,心肝肚肺,加上当归的味道飘出,有人在旁边窃窃说:“这可是大补啊”
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