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爹爹说:‘求全,则惫!’完美不是我们这种层次所能追求的。舍得多,负载就少,少则轻,轻则快,道理就是这样明摆着的,可为什么,道理与实现之间,是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差距?”
“是呵,比我俩与麻三它们的度相差得还远,我们还能看得见它们的尾巴。可道理与实现之间的差距我们都看不到边,可能在道理与实现之间,还横亘着要诀,它像透明的大幕一样隔开了观众与舞台,进不了后台,就别想能登得上去。不世之技,各有秘诀。秘诀不得,道理再明白,也不过是镜里赏花,水中观月,台下看戏而已。”
“那么,月平,我是不是该这样问?快是什么?什么是快的秘诀?快的秘诀存在吗?快的秘诀,是不是就可以叫做快诀?诀是什么?”
“好一个‘诀是什么!’问来问去,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哥哥,我们才十多岁,未来有的是大把时间去求解。不怕找不到答案,就怕找不出问题,特别是问题的关键点。诀是什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点,对诀是什么有了谱,那么所谓的刀诀,剑诀,枪诀,琺诀,心诀,秘诀包括快诀,不就都有点谱了吗?”
“有人说,诀就是窍,就是窍门,是一把锁的孔,大厦的门,大山的坎,大海的航线,是太空的轨道。月平,我总有种感觉,我们所需要的对‘诀’的解析,应该不止是这样的。”
“我们的诀是什么,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讲要更加抽象,更形而上。诀是什么不好解,我们可以用‘倚玉之琺’试试。就像夜晚看不见穿针,我们可以把针线拿到灯下一样,不如把‘快诀’两字放在一起,试试如何把‘快’变成‘诀’!”
“你这是要从文学的角度来解答了?”
2★。
“哥哥,这是我的长处。用长处来解答,不也是一种求解上的快吗?而且文字与文字之间,可以活字排列,是比电子都还要活跃的信息体,它们间的互通性,兼容性,相吸性,使得它们的组合方式无穷无尽。再远的文字,都能找到最短的捷径把它们连成词,甚至连‘虫洞’都省了。文字与文字的连接本身,就是一种快,极快!”
“月平,你是说,快是一个个文字与另一个个字的连接?”
“对于我来说,是!因为我擅长。哥哥,也可以把文字换成别的,比如擅长短跑的,步与步的连结,那就是快。”
我想了一想,才接着说:“比如汪二爷,他擅长杀猪,杀头猪,抽刀、翻腕、锁定目标点位、扬臂、挺身上前、刺入、振荡刀刃、收刀而退等等动作间的连接,那就是快!”
“那就是说,越擅长,越是快。”
“还有,越熟悉,越是快。成了套路,千锤百炼,能更快。同样是文字组合,如果要我组合表达高等函数的文字,我不止是慢,我是做不到;同样是用刀,如果要汪二爷跟我比切猪草,他就差远了。”同样是用菜刀,比切肉,那时的我不敢进厨房,比切猪草,忧乐沟没有谁敢上场。
“这样想来,我们就快要触摸到‘快’的内涵了。”
“取舍,舍去短板采取擅长的来练来施展,快;舍去多余的铺垫,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快;熟能更快,专一是快,巧可以快,近更快,轻松再快……我们目前能悟到的只有这么多,但是,我们有最好的参照,就在我们的前头塔照着!”
“都是有条件的快,这就是我们这样的水准的‘快诀’了吧。这些所谓的‘快诀’就是我们去破开真正意义上那种真快大殿,这是那临门的一脚,是跨进那道门槛的那一步。”哥哥说。
3★。
真快大殿,一个形容词,竟然是座大殿,这是怎样的认识跨越,我和哥是怎样形成的?
“是呵,哥哥,我们毕竟年轻认浅,这所谓的‘快诀’,只是去敲门的最粗糙的砖坯,还算不上真正的快诀。到了爹爹那样的境界,说什么专一是快,那就是放屁!父亲百艺皆精,他是博取众长,去粗取精,化繁为简,以实质来驭表相,一切表相都不屑一顾,懆纵的是快的实质,在爹爹的境界中,快就是快,再不是别的,没有任何别的能够取代,那才是真快!”父亲,越到我们成长进步,对他才能了解越多。
“对,月平,你说出了我对快的那种模糊的感觉,快就是快,再不是别的,无可替代,才是真快!快就在我们身边!”
“对呵!哥哥!快就在我们身边,快就是父亲大人。在爹爹的心里,快已经不再是种形容词,而是一种真实的存在,就是他辛勤劳作所得来的一种收获,是当成一种食材,是做成一盘菜,还是做为一种工具,以供长期驱使,都在他一念之间。”
“对啊,在我们的心里,也能把快当成一种境界,也算得上是种名词,算得上是心中的一种真实存在。可在我们的心中,快这种境界,就是那无上的天梯,我们还没有登上第一步,却不知道有几千几万几亿步,又像是巍峨如山的大殿,我门还在摸门,还要差一点点才摸得着,而爹爹他,我们的父亲大人,却已经将快当成了盘中餐,信手就可以拈来。爹爹呀爹爹,我们愧为你的子女,我们已经不算小了,要何日何时,才能及得上您的一半!”这,就是情报力大世界中的实质化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