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原来她只是周家一条狗。
算了,其实连狗都不如,谁家狗三百六十五天无休,还要给他陪床替他挨刀。
周母显然被气到:“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难道我说错了?”周承枫轻描淡写的问道,“倘若我不是周承枫,而是陈承枫,赵承枫,她苏婉肯跟我?”
周母指着温馨:“怎么?她就不是为了你的钱!”
温馨害怕缩了下,被周承枫带到身后,平淡地回答:“她不一样。”
就是这句不一样,让周母气到当场高血压发作。
“你以为她有什么不一样!你以为你又有什么不一样?你不过仗着自己的身份自以为是罢了,我告诉你周承枫,你离了周氏什么东西都不是!”
周母被气得不轻,坐在沙发上大喘着气。
苏婉从客厅的柜下拿出降压药,递到周母嘴边喂她喝下,又吩咐着保姆把周母送上楼去休息,作为缓和这场硝烟的中间人。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曾经做了多少遍。
只是,身后周承枫的声音随之响起。
“母亲能这么讨厌馨儿,你功不可没。”
是他一如既往轻嘲的语气。
苏婉背对着他,没动弹:“是,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这全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
“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她回过身,没什么表情的看向他。
周承枫看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晦暗不明。
曾经,她最喜欢他这双眼。
现在自然也最厌恶。
后来,他带着温馨走了。
苏婉杵在原地,只觉得小腹上那道疤有点发烫,火辣辣的。
大概是这未全散去的硝烟味道熏得人眼疼,她轻仰起头缓了会儿,消去眼眶干涩的不适,才上楼去到周母身边去安抚情绪,“周姨,没事的。”
周母疲惫沉默了很久,伸手摸了摸苏婉柔软的发丝:“委屈你了。”
苏婉摇头,“不委屈。”
“傻孩子。”周母看她的眼底满是心疼,轻轻叹了口气,“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这一切她都可以忍受得住的,他的突然离开,他的冷漠相对,一切的重担压在她身上,她都能扛。可就这一个眼神,这么一个轻轻的眼神,让她有点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