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嘴里不自觉地吐出这句话。
那瞬间,他的身体僵硬住了。
头顶上的声音颤抖着,「你说什么?」
我意识到了不妥,气味,这么私人的东西,从我嘴里说出来,似乎有些……过于亲密的意味。
「我……我不是有意的。」苍白无力的解释。
他眯了眯眼睛,一把将我丢到榻上。
时间好像静止在这一刻。
「我都说了我不是有意的,你怎么……」
他打断我,「牧云柔,不管你再怎么否认,就算你真的忘了那些往事,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你是忘不掉的,你就是牧云柔。」
「……那你可以消消气,放开我了吗?」闻言,我有些动摇,弱弱开口,这次好像玩脱了。
我承认,这个人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但不代表我要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出去。
「不能。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你与别的男子亲近,你是属于我的。」他强势霸道,言语之间尽是占有的意味。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我费力挣扎,却没挣脱半分。
殊不知,一句话,引发了一场风卷残云般的汹涌骇浪,床边的香炉袅袅地升起一缕缕香烟,满室旖旎。
「我警告你,你快放开我!」
「不然怎样?」
他凝视着我,颈间轻滚,如同平静的水面突然掀起波澜。
「你这样,只会让我恨你。」我颤抖着声线,尝试威胁他。
长长的幔帐,在风的鼓动下,缓缓飘落。
他的叹息声,如风一般虚无缥缈,叫人抓也抓不住。
「恨吧。」
已是夜色幽深,窗外一片寂静,只有烛泪缓缓滴落,证明时间没有停止。
我麻木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乌发如瀑,更显面色苍白,那道柳眉微皱,平添几分凌厉。
祁衡之站在我身后,笑得满面春风。
烛火跳动,他脸上的光,忽明忽暗地闪着,像是在昭示着,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蓦然,我笑了起来。
他低头,看向镜中的我,「柔儿在笑什么?」
我停住,「祁衡之,做你的恩师可真倒霉。」
「临终托付遗孤,竟托付到了你的榻上,真是卑鄙,无耻。」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