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样?”
“没有人符合。”
办公室陷入沉默,只能听见莫勒的橡胶鞋底发出的声音,每当他要转身,鞋底就会发出细微的叽叽声。
“克里波排除了爱伦的男朋友是凶手的可能性?”哈利问。
“我们也比对了他的DNA。”
“所以说我们回到原点了?”
“可以这样说。”
哈利转头看着窗外。一群鸫鸟从大榆树上振翅飞起,朝西边的广场饭店飞去。
“会不会这顶帽子是用来误导我们的?”哈利说,“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还踢散了自己的脚印,怎么会笨拙地在距离被害人几米的地方扔掉帽子?这说不通吧。”
“可能吧,可是帽子上的血迹是爱伦的,比对是符合的。”
那只在草地上嗅闻的狗又沿原路走了回来,哈利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狗在草地中央停下脚步,鼻子贴着地面,犹疑不定,站了一会儿,然后朝左边走去,离开哈利的视线。
“我们得追查那顶帽子,”哈利说,“还有有前科的人,清查过去十年所有曾经被控重伤害罪或曾因重伤害罪进过警局的人,包括阿克什胡斯郡的有前科的人。一定要确定……”
“哈利……”
“哦?”
“你已经不在犯罪特警队了,而且这件案子现在是克里波在办,你这样不是要我得罪他们吗?”
哈利沉默不语,缓缓点头,视线停在艾克柏区的方向。
“哈利?”
“老板,你有没有想过你应该在别的地方?我是说,你看看这差劲的春天。”
莫勒停下脚步,微微一笑。“既然你问了,我就跟你说,我常常觉得如果能住在卑尔根一定很棒,对家人和孩子都很好,你知道的。”
“不过你还是个警察,不是吗?”
“当然。”
“我们做警察的对其他事又不拿手,你说对吧?”
莫勒耸耸肩:“可能吧。”
“可是爱伦对其他事也很拿手,我常常觉得她来做警察,抓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真是浪费人才。这种事像我们这种人来干就好了,用不着她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莫勒走到窗前,站在哈利身旁。“到五月天气就会好多了。”莫勒说。
“嗯。”哈利说。
格兰区的教堂钟声响起,“当”、“当”敲了两下。
“我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哈尔沃森安插到这件案子的侦查小组里。”莫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