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问:“那你们上哪去?”
北京顽主(7)
高琪大大咧咧地笑了:“上酒店洗澡睡觉去,怎么着,你和张扬也来参一脚?众乐乐之?”
米朵脸一红:“张扬,开路,打道回府。”
张扬美得屁颠儿屁颠儿的:“米朵,我以后就是你的车夫马夫,你要愿意,丈夫我也不介意试试。”
米朵哼了一声:“美得你个大鼻涕泡!”
我看着米朵和张扬说说笑笑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失落。我的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不舒服,看来今天的清酒也能醉人。
高琪看着米朵和张扬,乐呵呵地问我:“你觉不觉得,这俩走在一块特般配?就跟咱俩似的。”
我莫名其妙地答了句:“要像咱俩,那倒好了。”
说完这话,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我当初叫张扬过来不就是为了撮合他跟米朵的吗,要是像我和高琪这样还不完了?我没打算和高琪天长地久,我喜欢高琪直爽的个性,但要是让我付出感情就免了,我不是不愿意,只是真的没那感觉。我不想伤害高琪,但我更不想麻烦自己。
高琪对我的这些内心活动一无所知,还蒙在幸福的鼓里:“他俩要是好了的话,以后我们就能来四人约会了,多有意思?”
我第一次在高琪面前展现出不耐烦,我眉头紧锁:“我今天累了,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真的自己开车走了,留下高琪在车屁股后面喊:“丁安,你什么意思!”
回到家,我左想右想觉得不合适,就那么把高琪一个女孩丢在大马路上。我主动给高琪打了个电话。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呢?”高琪明显怒气未消。
我用手拍了拍大腿,发出几声清脆的“啪啪”声:“哎哟,我的小祖宗,我错了,我正自己扇自己呢,您消消气。”
高琪被我逗乐了:“算了算了,别抽自己了,省得我心疼,原谅你了,我知道你今晚喝多了,我不怪你。”
我握着电话,觉得高琪的话说到点儿上了,没错,我今晚就是喝多了,这一切异常的举动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些该死的清酒,小日本的东西我喝不惯。
挂了高琪的电话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磨磨叽叽了半天,我忍不住拨了张扬的电话。
“哥们,今儿真是谢谢你了,赶明儿我请你吃饭。”张扬在电话里喜不自禁。
我关心地问:“听你这口气,你搞定了?”
“还没,但也算突飞猛进了。”
我心一紧:“怎么个突飞猛进法?你们拉手了?你们亲嘴了?你们开房了?你们睡觉了?”
“打住,我没你那么思想龌龊。再说了,我得慢慢来,不能把人家给吓跑了,我觉得米朵特纯,她告诉我啊……算了,不说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我松了口气,但胃口又被吊了起来:“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啊,让我也明白明白。”
丫张扬个重色轻友的玩意,耍起了官腔:“天机不可泄露,我挂了,我得给米朵发晚安短信。”
打完这通电话,我更睡不着了。我爬起来,点了根烟,开始抽。
直到我抽完两包红梅后,我才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我睡得特别沉,好像连着做了好几个梦,但一觉醒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梦的模样。
张扬这厮自从成功接近米朵后,基本上每天都去米朵学校报到,比我这个高琪正牌男友去得还勤。
每回我开车去高琪学校接她的时候,总能看见张扬已经候在门口那望眼欲穿了。
我经常开张扬的玩笑:“哟,张总,又站岗来了?劳模啊。”
北京顽主(8)
“必须的,我得跟这站岗放哨,打击消灭一切可能靠近米朵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