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平时除了送药外,也不会随意来沈闻卿的房间,送药时也只是把药放下,然后给沈闻卿把个脉确定他没什么事情就会离开。
白稷初回来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后,就一直待在沈闻卿的房间里守着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就连晚上也是坐在床边守着,就真的是按照要求寸步不离的照看着了。
半夜的时候,沈闻卿果然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的睡得很不安稳,一直一个劲的踢被子,偶尔还会说两句梦话。
白稷初靠着椅子睡得很浅,听见动静立刻就醒了。
见沈闻卿满脸通红,额头上还满是冷汗。
白稷初起身去拧了帕子给他擦汗水,又在听见沈闻卿含糊不清的嘀嘀咕咕时,下意识的凑近一些听了一会儿。
但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偶尔能听见他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的。
沈闻卿睡得不安稳,一直翻来覆去的,还一个劲的踢被子。
白稷初把帕子放回水盆里,一转头就又见沈闻卿把被子踢了。
他走过去耐心的又一次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没过两秒钟就又被沈闻卿一个翻身给踢了。
他边踢被子还边喊冷。
白稷初见状有些无奈,眼神扫过他还裹着白布的手臂时,顿时又有些担心他一直这样翻来覆去的会压到伤口。
于是他站床边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直接把人给掰回来躺好,然后扯过被子直接把沈闻卿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后者可能还是感觉不舒服,又挣扎着想要踢被子。
白稷初按着他没放手,见状也有些为难,蹲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直接上床也躺到了床边,然后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圈了起来。
沈闻卿被这样禁锢着还是不安分,扭过去扭过来的想要翻身,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看表情就是挺不满的。
白稷初垂眸静静的看着他,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将人死死的圈在怀里。
沈闻卿迷迷糊糊的挣扎了一会儿,可能也是累了,慢慢的倒是安分了下来。
只是依旧无意识的嘴里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议。
白稷初没听清他到底是在说什么,但见状嘴角还是不禁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他依旧没有放开怀里的人,只是见沈闻卿睡得不大安稳,闭着眼睛一直皱眉。
于是搂着他的手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在他肩膀上拍着,就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闹腾了许久的沈闻卿终于靠在白稷初怀里慢慢的彻底睡了过去,看样子睡得还挺安稳的。
白稷初感受到怀里人平稳的呼吸,手上的动作试探着停了下来。
见沈闻卿是真的睡着了,白稷初就这样垂眸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回过神后就准备小心翼翼的起身放开他。
只是他刚动一下,怀里的人就又咕哝着像是要醒的样子,白稷初见状瞬间就不敢动了。
然后过了一会儿见沈闻卿又像是已经睡死了后,白稷初再次试探着起身,沈闻卿就又会像刚才一样咕哝着表示抗议。
在如此反复的试探了好几次结果都一样后,白稷初终于彻底放弃了要起来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