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亭走到沙发上坐下,“给我打盆水,”他把袜子脱了,“是很优秀,胆子也很大,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文光斗走出来后,心情仍然沉重,“张德亭虽说口风有变,但与自己的底线仍有冲突。假装兑出去怎么样,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领导知道自己骗了他们,后果更严重。”他边走边想,身旁一群无忧无虑的高三学生下了晚自习,正打打闹闹快乐地回家。
“如果不兑店,让父母照看,不影响工作,现在只有一个人能说话了,那就是季书记,不到最后一刻,自己决不能服输”他看看时间,现在到季允祥家去是不可能了,他打了个电话给程英杰。
程英杰没睡,听了晚上的情况后说道,市里明天组织党委书记去富安考察学习,市里袁书记、葛市长带队,一早就要走,要一天才能回来。
本想明天去找季允祥,计划又落空了。在昏黄的街灯下走了一阵,他突然感觉到强烈的饥饿,感觉到有种强烈的诉说的愿望在心底翻滚。
云海师院这个时间已经熄灯了吧,郑佳卓想必也睡了,不能再打扰他了。他拿出手机,打给了罗立。
“在那呢?我饿了,想吃饭,想喝酒。”文光斗也不客气。
“好啊,你在那?”罗立那边很热闹。
“就我们两人。”文光斗看看远处一家烧烤店还在营业,他大声说道,“吃烧烤去,我请客。”
罗立很快到了,文光斗在他来之前已经吃了几个羊肉串,两人见面也不用多讲,文光斗拿起一瓶啤酒与罗立一碰,“干了。”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面对着小时的伙伴,文光斗突然又什么都不想讲了,罗立也不问,只是频频举瓶,地上很快散乱了一地的啤酒瓶。心里郁闷,加上空着肚子喝酒,喝到最后,文光斗只记得罗立把他扶进车里,汽车七拐八拐,好象拐进了龙城宾馆,自己是怎么走进泡澡池里他隐约还有一点印象,直到一双温柔的手把他的衣服慢慢脱掉,在他脑袋及全身舒服地游走,后来的事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八章 胆大心细遇事不慌7
早上醒来,文光斗坐起来,揉了揉仍有些发昏的头,扭头一看,罗立与自己一样,上身**,下身都穿着白色的洗浴大裤衩,正躺在一边呼呼大睡。
文光斗看看时间,盘腿静坐了一会,等到再睁开眼睛,发现罗立早醒了,“打座你还能坚持下来?”罗立也一下坐了起来,双腿一盘,摆出一个双盘的姿式。
“习惯了,一天不打座,好象就不舒服。”文光斗笑笑说。
罗立扔了一支烟过来,“有事?”兄弟俩之间说话很默契。
文光斗点点头,又摇摇头,罗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需要我出面说一声,走,吃饭去。”
早晨的龙城宾馆不再是车水马龙,门外却是早上上班的人们交织如流的车潮。站在院子里,文光斗深呼一口气,好象要把全身所有负能量的东西都要呼出来。
院里的叶子飘落一地,经过一夜思想上的挣扎,文光斗的斗志重新又焕发起来,他突然想起了俄罗斯诗人叶赛宁的两句话:“金黄的落叶堆满我心间,我已经不再是青春少年!”
罗立把车开了过来,文光斗说道,“不是要去吃饭吗?”
“宾馆的饭有什么好吃的?”罗立笑着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文光斗的潜意识里十分想见苏玉芳,但罗立这样说,他只能上车。
车子在一个油条摊前停下了,文光斗笑道,“油条是好东西?”等他下车,马上明白了罗立的心思。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摊前,正用长条夹子把油条从锅里一个个夹出来,有人来买油条,他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根马镰草,麻利地把油条一捆,递给顾客。
罗立笑着看看他,走上前去,“10块的油条,分两份捆起来。”
文光斗眼前马上闪过师父高大的影子,给两个顽皮的孩子一人用马镰草捆了几根油条,两人拿在手里互相追逐打闹着跑开,身后洒下一串串无忧无虑的笑声。
自己多久没去看师傅了?想到这里,文光斗有些自责,接过罗立的油条,两人象小时候一样,用手抽出来,拿在手里吃起来,旁边坐在小桌前用筷子夹着油条的人们都惊讶地看着他俩。
吃过早饭,不顾文光斗的再三要求,罗立驶过车站,直接把他送回南河镇政府,尾号8888的黑色的帕萨特停在楼前,正值上班高峰期,引来许多机关干部的侧目。
文光斗明白罗立的心思,他是想给自己立威,但这种立威是不是起反面效应,他心里也没底,但又不能辜负罗立的好意。
挥别罗立,文光斗走进办公室,照样打扫卫生,有说有笑,心里有再大的委曲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