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感觉到了,刚待要说什么,谁知道秦峥却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许动。”
语音暧昧,令人沉醉,于是路放一动不动,任凭她将自己绑了起来。
秦峥的手按住他的胸膛,只觉得那里热烫无比,剧烈起伏,她抿唇笑道:“你是不是有点怕啊,乖,别怕啊……”
说完,她自行脱了衣服,上了床。
锦帐放下,掩盖一室的秀色。
————————————————————
第二日,当路放睁开眼睛,望向身边的女子沉静的容颜时,不由得靠近了仔细端详。
鼻挺若银勾,眉淡若远山,唇线分明,她看起来真得犹如青山流水一般,洒脱淡漠。只是昨晚,她却仿佛一个女妖一般,在他身上任意施为,百媚丛生,身段妖娆。
那是世人不知的秦峥,是旁人永远不可能知道的秦峥。
路放想起昨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喟叹,将唇贴紧了她柔软的发丝,低声喃喃:“峥儿,遇到你,到底是我的幸,还是不幸……”
路放幼时饱读史书,及年长时又曾在深山修炼心性,深知色乃是男儿第一忌,尤其是如今他已经登的大宝,更应该坚定心志。可是如今,他身边这个女妖,还不知道以后怎么祸害他呢。
因为他这低喃,秦峥在睡熟中不自觉地蠕动了下,身子也靠近了他几分。
他顿时有些情动,复想起昨晚,两颊发烫,眸中炽热,于是那唇便从她的发丝,吻到她的耳畔,吻她的脸颊。只是见她依然闭眸睡着,又舍不得打扰了她,便只强自按捺住自己,从旁凝视着她细看。
他是怎么和她温存都不够的,素日总说她是个吸自己精血本源的,可是其实自己是心甘情愿让她吸。
她想要多少,他都心甘情愿地给。
只是……路放蹙了下眉,她还是得先为他生下子嗣才行。
路放想到子嗣,就想起许多待办的事,于是只能起床,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粉红窟。
————————————————
当秦峥起床之时,路放早已经派了御医在门外守候,于是待秦峥洗漱过后,御医便进来请脉。那王御医本就是前朝妇科圣手,当日路放是听说过的,甚至还曾去过路家为路老夫人诊脉,是以如今路放请了这王御医来诊脉,倒也抱了希望的。
王御医诊脉半响,便抬头观皇后神色,谁知这一观之下,只见皇后姿容焕发,两眸神采奕奕,整个人仿若刚刚经由露水滋润的花草一般,迎风招展,吐露芬芳。王御医饶是年纪大了,心间也一突,忙低下头去。
待王御医诊脉过后,恰好路放和众将议事完了,左右身边不是外人,都是诸葛铭路一龙等,于是请他们暂且退下,他倒是宣了王御医前来询问。
王御医当下侃侃而谈,将自己所诊所观一一向皇上回禀,路放听完,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其实原本是担心当日在高璋那里受尽苦楚,由此伤了根本的。如今想着只要身子没什么大碍,哪怕等个一两年,总是会有消息的。
路放谢了王御医,正要请他下去,忽而想起一事,便干脆请王御医为自己请脉。当即王御医上前,半响后,终于道:“皇上龙体清健,一切都好。只是——”
路放挑眉,心中忽然一沉。
王御医缓缓地道:“只是平日怕是操劳过度,也幸得皇上年轻且体健,倒无大碍。”
路放听得这后半句,方才把担着的心放下了。
如今他已登得至高之位,身边又有秦峥相伴左右,此时此世,别无它求,只盼这大渊能够在他的治下走向太平大盛,也盼他和他的秦峥能够顺利得了龙子,稳国固本,也免去以后的诸多事端。
————————————
秦峥在被诊脉过后,并没多想,因为侍女告诉她说,宫内的人本来就是要一个月请一次脉的。况且她的身子是经过游喆调理的,在落甲山的时候都是各种滋补之物不断,她自己又擅长此道,怎么会不行呢。
再说了,她如今每日都和路放颠鸾倒凤的,身子畅快得很,无一处不舒服。想到这里,她眸中一亮,又找出那梅中秘来,细细地琢磨,又对比昨晚情景,开始认真的反思。
如此琢磨了半日,恰好霸梅来找她,说是如今外面眼看初夏,风景极好,想带着路不弃出去游玩。秦峥想想也是,自从来了这敦阳,日日都在宫中,真个没劲儿。还不如跟着三嫂出去,骑马游玩踏青赏花看柳。
于是说去就去,霸梅带着路不弃,秦峥只令人和路放知会一声,自己就骑马和霸梅出宫去了。一旁侍卫虽然知道皇后不该随意出宫,不过谁知道这位皇后可是极得皇上宠爱的,人家是在受封大典上都不必跪拜的,哪里是自己惹得起的,于是当下就顺利放行了。
此时刚入四月,正是乍暖时节,敦阳城里连着两年都处于惶恐之中,如今好不容易路大将军登上了大宝,眼看着是一代贤君,敦阳城中的人们也都安心了。于是在这四月节气来,男女老幼都走出门来,或者在野外芳草之地相伴嬉戏,或者在林间踏青作乐,更有女子,在那曲池之上荡起秋千,个个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