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则是脸上淡笑,“婢妾曾听过一个关于茶的传说,不知太子殿下有兴趣听上一听?”
秦中岳略显犹豫,最终却是点头道:“不妨说来听听?”
祁善本以为叶云水奉了茶。秦中岳喝了走人了事,却不料叶云水还节外生枝,脸上不免多了几分急色,反倒是秦穆戎显得淡定了些,目光仍是未离叶云水。
“传说有那么一位以采茶为生的姑娘,家中有一株茶树,视若珍宝,精心呵护,那朝天子爱财爱良君名声,于是各地官员争相吹捧,敛财上供,却是让百姓民不聊生,天灾大旱如雪上加霜,田地里的庄稼都成了枯草,那土地龟裂有手指宽的缝隙,百姓们只能以枯井中剩的那一捧泥水为生,哪还有心思灌溉茶树?”
“这位采茶姑娘心中焦急,眼瞧着那赖以为生的茶树即将干枯,索性心中一狠,用刀割破了手,用自己的血去灌溉!天子出巡,百官拥戴,洒落银钱无数,尽管如此却仍瞧见这满目的荒芜,顿时大怒,斥责官员无责,责天为何无雨,而此时,天子远望那一株郁郁葱葱的茶树甚是茂盛,便是带着官员上前意欲表彰,孰料正是那采茶姑娘,采茶姑娘道是没有煮茶的水,只能干嚼那茶树上的叶子解渴,于是便送了天子一捧茶。”
“天子啖之,却觉味美甘甜,心中大悦,心中奇怪为何只有这一株茶树得以生存?待得知此乃血液灌溉。不由得心中震惊,懊悔之余得出一个道理,当官者以权为命,经商者以钱为命,匠者以手艺为命,而务农者以地为命,没了茶树她就等于没了赖以生存的东西,没了命,宁可用自身鲜血灌溉也要保那茶树存活。而他爱财爱名却只图虚表,有愧于民,于是天子立即停止微服出巡,返回皇宫,从此再无微服出访,而此茶树被奉为国树,那采茶姑娘却再无所踪,被当地之人传为茶仙。”
叶云水话音一落,那秦中岳的脸色难看异常,这话中引申的含义不正是在讽刺他没有天子之风,争强斗气,没有容人肚量?引申的涵义越想越多,越想越气,却又不能出言怒斥,否则不但被旁人笑话,连圣上都要恼他不知深沉,觊觎大位!
刘皎红出言挑衅,“大胆,你居然敢这般的讽刺……”
“闭嘴!”秦中岳怒吼一声,吓的刘皎红不明所以,幸好他最快,否则揭了这层遮羞布,秦中岳这张脸就无地可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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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承诺
秦中岳脸色沉着。不满的瞧着叶云水;“茶仙传说虽美;可当朝圣上乃是一代圣君;绝不会犯如此昏君之错!”
秦中岳的话音一落;叶云水忽的持起茶刀;往右手那满是血泡的手上狠厉的刮去!
一股鲜血汩汩而出;就像是炫丽的红罂粟!
“啊!”刘皎红瞧见那猩红的鲜血顿时尖叫不已;躲在角落里惊呆的指着叶云水说不出话!
叶云水手上鲜血滴落;却是正滴进那盏茶之中;本是白皙的皮肤越的苍白;却仍是挤着笑道:“圣上乃是开明之君;百姓安乐;四海升平;太子殿下也是英明神武;婢妾理应奉茶一杯;望太子殿下福寿安康!”
不顾手上的创伤;叶云水端着那被血模糊了的品茗杯带着笑的朝着秦中岳走去!
秦中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咽了咽唾沫;望着叶云水的目光中有那么几分退缩。
祁善的脸皱的像是一团麻;心里早是一片惊涛骇浪般的难以相信;正欲上前阻止;却看到秦穆戎上前护着叶云水。在她几次因失血而眩晕时扶住了她;就像是一堵坚实的墙……叶云水转身回以微笑;秦穆戎果真懂她。
将茶举到秦中岳跟前;叶云水规矩的跪地将茶高举头顶:“婢妾给太子殿下敬茶!”
秦中岳的脸色刷白一片;叶云水坚定的声音让他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秦穆戎瞧他僵的迟迟没有动作;丝毫不掩盖他的不屑;将茶直接塞进了他的手中;“贱内奉的这杯茶太子殿下仔细品尝;恕臣弟无理;先行告退!”
秦中岳举着那混着血的茶还未缓过神来;秦穆戎已经抱起叶云水冲出了药膳阁。
不顾众人惊掉下巴的目光;秦穆戎带着叶云水翻身上马;直冲着最近的医馆疾驰而去!
祁善送秦穆戎和叶云水出门之后;就返回了那雅间之中;却瞧见秦中岳呆坐上位;还未醒过神!
看到祁善进来;秦中岳忽的瞪了眼睛;却是慌神的将那血茶如瘟疫一般的扔了地上;又觉自己身居高位者的失态;愤恨的带着侍卫迅的离开了!
祁善转头瞧着角落中的刘皎红;那阴狠的目光吓的她直往角落里缩去“祁善哥哥;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祁善的脸上的笑让刘皎红越的感到恐惧;拼命的尖叫出来;可惜外面侍卫重重;那相府的二夫人在门口急得乱转却也不敢闯进去!
祁善蹲在地上。威胁的说道:“你是想跟太子爷住进皇宫呢?还是想一辈子嫁不出去当尼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