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看来。
黎朝安笑眯眯地看韩非:“这位小兄弟几岁了?”
“一百零三。”
“?”
“?”
连宁昭同都愣了:“啊?”
你竟然活了那么久?
韩非很轻地笑了一声,轻手轻脚地拉开椅子,端庄地坐到她旁边:“今岁十八。”
陈承平保证自己没有嫉妒,但可以承认确实是有危机感了:老婆外面有人不怕,怕的是小三儿今年才十八啊!嫩得能掐出水来啊!
黎朝安啧啧叹息:“不行啊阿宁,见一个爱一个没问题,搞童就太畜生了。”
“?”陈承平质疑,“什么见一个爱一个,人是头婚原配!”
韩非看过来。
这是句人话。
黎朝安摸着下巴:“那你是小三?”
宁昭同扑哧一声笑出来,握住陈承平的手:“他是外室,宗谱都上不了,就算进了门,逢年过节也得给然也磕头的。”
陈承平闻言不能接受了:“新时代能不搞这些封建恶习吗?我管他叫哥成不成?”
韩非轻轻摇头,那语调听在陈承平耳朵里端得要命:“拜为顺策,顺成妾妇之道。妾通买卖,不可不顺。”
俩文盲听懵了,陈承平甚至磕绊了一下:“啥、啥意思?”
宁昭同忍笑:“磕头是让你学会低眉顺眼,这是当小妾的必备素质。妾是通买卖的,主人不喜欢提脚卖了就行,所以不能不低眉顺眼。这是主母给你上的第一课,自己记好了啊。”
“?”陈承平大怒,“还打算卖了我?!”
“可以对我横,我惯着你,”宁昭同安抚地抱住他一只手臂,“好啦,来尝尝你推荐的店,味道肯定差不了。”
太师是讲究人,不习惯合餐制,更别说火锅这种食物了。倒不是说不吃火锅,但他只能接受一家三口一个锅,顶多加一个觅觅一家四口。
宁昭同知道他这些习惯,先给他盛了一碗汤一碗菌,再给他叫了两个菜,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挑拣。
陈承平往那边瞟一眼牙都疼,不止因为自己老婆的殷勤态度,还因为这男的吃饭也太装逼了。一口嚼十来下,不时理一理袖子,背脊直得跟背了把尺子似的,喝口汤还掩着嘴。
这人肯定体会不到美食的乐趣。
陈承平愤愤地给老婆夹了个鸡腿,朴实地嘱咐道:“多吃点儿!”
宁昭同拍了拍陈承平的腿表示安抚,又摸了摸韩非的膝盖,越摸越向上,动作放肆得韩非都没忍住,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腕。
黎朝安左右转移视线,乐得都多吃了一碗饭。
为了避免出门在外老婆跟别的男人睡一间而自己独守空房的惨烈景象,陈承平执意当晚飞回北京,说云南这地儿空气里都是社畜的味道,他一闻就浑身难受。
宁昭同和韩非都没意见,陈承平就打算订票,没想到黎朝安还是准备回一趟北京,那就坐她的私人飞机就好。
“来都来了,见见人也挺好的,”黎朝安笑,“傻逼老板总得罩罩我。”
宁昭同了然颔首,而陈承平诧异看过去。
果然是旧怨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