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长叹一声。
裘飞鹗更是茫然不解,张大着双眼,油然泛起迷惑之色。
这时,老者又转言道:“老弟好精湛的武功,但不知令师何人?老弟姓名还望见告?”
裘飞鹗道:“家师常彤,在下裘飞鹗!”
这次轮到老者现出愕然之色,嘴中喃喃念道:“常彤……常彤……武林之内无此人之名嘛!”
裘飞鹗微微一笑道:“江湖中习武之人,不啻恒河之沙,触目均是,老丈何致一一记忆!”
老丈摇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的,方才见裘飞鹗老弟武功卓绝,令师必非常人,裘老弟可是有难言之隐吗?”
裘飞鹗正色道:“不敢欺瞒老丈,家师确是常彤,如在
下猜测不错,老丈亦必然是一位风尘异人!”
老者目光一怔,点点头道:“不错!老朽亦是武林中薄负盛誉之人,却不敢当老弟所赠风尘异人四字!”
裘飞鹗正想问老者姓名,只听老者朗声笑道:“老弟!方才那鼠辈于洪泉,声势汹汹,硬指老朽窃去他身怀之物,究竟有否其事你猜猜看!”
裘飞鹗略一沉吟,道:“在下推测这人见老丈可欺,意图敲诈而已!”
话一出口便发觉不对,暗道:“他为何知道那人叫于洪泉,显然其中必有缘由!”
不由目光一愕,灼灼望着老者脸上。
只见老者哈哈一笑道:“裘老弟!你猜错了,于洪泉身怀之物被窃是真,指认老朽也是真的!”
第十二章 风尘神偷
袭飞鹗不禁惊得半天说不出话,脸上泛出一层赤红,目中蕴有怒意。
老者忙摇手道:“裘老弟且慢动怒,老朽还有话说,于洪泉身怀之物,事关老朽一知友之生死,乃逼不得已而为之,何况于洪泉失物也是窃得乃师之物,一手易一手,又何不可,于洪泉一身武功,久久不敢向老朽出手,也是做贼心虚之故!”
裘飞鹗怒意渐渐抑压下去,他将心比心,自己又何尝不是劫得葛蓓珊的龙飞令符,但猜不透这老者为何将心中之隐密向自己透露。
老者又道:“裘老弟你可是怀疑老朽为何对你透露隐密?”
裘飞鹗胸中猛震,暗惊老者好锐利的眼力,不禁点点头。
老者又道:“老弟!你可知老朽是何许人?云康就是老朽,你有个耳闻没有?”
裘飞鹗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叫道:“是神偷押衙!”
他意起冷面四杰误认莫怀远就是神偷押衙云康之事。
眼中射出一线慑人寒芒,凛凛有神。
裘飞鹗摇头苦笑道:“老丈真是非常人也,装龙装虎,无不逼真,究竟那厮失物被老丈藏在何处,难道……”
他想问真是藏在裤档里吗?无奈碍难出口,也太不恭敬,底下的话说不下去,不禁两颊发热。
云康雪白的浓眉剔了两剔,现出诡秘的笑容道:“这失物吗?就在裘老弟怀中,那是五枚玉钱,用一根蚊筋串着!”
裘飞鹗不由吓了一跳,右手飞快地向怀中一揣,触手果然有异,取出赫然一串玉钱呈现眼前。
他不禁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云康宛如鬼魅,放在自己怀中了无所觉,想至此,为自己耳目如此不济,一阵悲哀的感觉泛袭心头,那执着一串玉钱的右臂,久久不能放下。
云康知道这少年心中难受,笑语相慰道:“裘老弟不必难过,老朽这空空手法举世可称一绝,不但老弟难以发觉,就是当今武林高人也要为老朽所愚异,方才老朽一声大喝且慢,使人心神一震,就在这当儿那串玉钱即已放在老弟怀内!”
裘飞鹗微叹道:“老丈真乃乎神技,老丈来此就为着讨回这串玉钱?”
说着,将玉钱向前一送。
云康并不伸手来接,苦笑一声道:“老朽此来别有所求,意欲借重老弟这身卓绝武功,助老朽一友人出困,只因老朽身受重伤,不得妄用真力,方才那声大喝,便已气血翻逆,走回房内行功调息才算恢复!”
裘飞鹗沉吟片刻,才道:“在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