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操神,连忙后退,嘴里连连叫喊:“哑巴,乡里乡亲的,有话好说!”
哑巴也停住身形,利下的有一多半都是红旗林场的职工,跟他都是一个村的,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开枪,把大腿给他掐折喽”穷有理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立刻又叫嚣起来。
田大康一挥手,黑妞立刻窜上去。大嘴一张,搭在穷有理的脖子上。虽然还没真下口,不过哈喇子已经顺着他的脖颈子往里沾。
“别开枪”穷有理这回真害怕了,人家大腿折了不要紧,他这脖子要是折了。那就是不要命了。
虽然暂时处于优势,可是田大康还是感觉这事太棘手,目光投向马长战。
马长战现在也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作为一名军人,他不能杀害无辜百姓,可是身份又不能暴露,难道还得继续逃亡之旅?
一时间,整个山坡上反倒变得一片死寂,只有嗡嗡嗡的声音在大伙耳边回荡,任你文斗武斗。俺们照旧采蜜。
就在双方无计可施之际,方东辉忽然走到穷有理身边:“都别闹了。干正事要紧,都散了吧一”
虽然他一身军装,可是说话也不好使,箭在弦上,谁要是先跑谁倒霉。
方东辉皱皱眉,然后拽着胳膊把穷有理从地上拉起来:“你是国家干部吧,可不能乱扣帽子,走资派。反草命,哪顶都能压死人的。”
穷有理其实早就不疼了,只不过躺在那一直没敢起来。他疑惑地望望方东辉:“你是”
“养蜂的这俩人,都是我们军医院雇的,野蜂蜜药效强,用来和药最好。至于这两把手枪,也是我们派的,山里野兽多,给他们防身用。”方东辉不慌不忙地说着;同时把自己的证件抵到穷有理面前。
不光是穷有理,连田大康都愣住了,但是心里的欢喜马上被兴奋取代:方东辉出头,麻烦解决了!好像还是有点不对劲,人家凭啥出头啊?
穷有理看完证件也傻眼了,白挨一顿揍啊,只好结结巴巴地说:“那一那咋不早说呢”
方东辉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采蜜虽然是革命需要,不过毕竟不能大张旗鼓的,还是要注意影响嘛。”
田大康心中暗笑:看不出来啊,还会打官腔呢。部队这个大熔炉。还真是锻炼人。
穷有理嘎巴几下嘴,也不知道该说啥,认到霉吧,还有点不甘心。要说怀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可是在解放军面前又不好反驳。在那时候,一身绿军装,绝对是神圣的代名词。
“同志,你的伤不要紧吧,要不要回我们医院检查一下?”方东辉关切地询问起来。
“没没事”穷有理脑瓜一转,终于想明白了,人家那个医院。是全省最好的,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长病的,搭上这条线,以后没准还得求着人家的。
想到这里,立刻挤出一脸笑容。亲亲热热跟方东辉握手:“方同志啊。都是误会,革命同志亲密无间,说开了就好。这两位养蜂的同志在山上很辛苦,等回去我们再派几个人过来帮忙,我们公社,一直是拥军模范呢。”
“谢谢洪主任,这件事就不麻烦地方上的同志了,这份心意我们领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到医院找我。”方东辉也亲热地拍着穷有理的肩头,还真像是一家人。
穷有理又亲手把马长战跟小周的绳子解开,然后乐呵呵地带人走了。这家伙挨了一顿揍,然后得了一张空头支票,心里还挺美。
田大康对方东辉佩服得有点五体投地,看看人家这手腕,杀敌于无形之中,这才叫高手呢。刚要上川且讨,却旦方东辉向着马长战点点后转讨身。经自期”连一句话都没说。
而马长战和小周则面色凝重。向着方东辉离去的方向,庄严地敬礼。在他们心中,荡漾着浓浓的战友情。
虽然脑袋里有点蒙,不过田大康还是猜出个大概:方东辉肯定是知晓这两个人的身份,帮忙打掩护呢。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重新回到那片白桦林,田大康支开哑巴,然后神秘兮兮凑到方东辉跟前:“叔叔,嘿嘿,问你点事。那两个人养蜂子的,你真认识啊?”
方东辉伸出手,在田大康的脑警上使劲搓了两下:“臭小子,还在这打马虎眼呢。你胆子真不小啊,竟然跟反革命勾搭到一起啦”。
“嘻嘻,彼此彼此。田大康又嘻嘻笑了几声,然后说道,“方叔叔,这回真是多亏你帮忙。不过,穷有理这家伙挺难缠,你真不怕担责任啊?。
方东辉笑而不答,不其田大康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缕坚毅,知道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这个话题,就继续在林子里面搜寻桦树兹。
等到夕阳在天的时候,一共找了两块,再加上家里原来还有剩下的。应该够他们研究一阵子,于是就胜利收兵。
第二天回到村里,送走了方东辉。田大康又重新开始上学。班里又多了一个插班生野小子。她的年龄虽然最大,可是学业荒废了好几年,目前只能跟明明同桌。一起学习二年级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