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没少被八大金网笑话。不过野小子不愧是野小子,很快就把八大金网收拾得老老实实,隐然取代了田大康的领导地位。
一连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到了星期天,田大康一早就骑上自行车,去供销社采购。主要是给野小子买点学习用具。这两天,她就跟明明换着用呢,实在太不方便。
一瞧自行车,野小子两眼放光,拉着明明道:“咱们姐妹也去!”
“拉倒吧,你们加在一起两千斤,俺可驮不动。”田大康连忙求饶。
野小子干脆利落地一挥手:“不用。我驮你们俩。”说完就抢过车把,先上去遛了一圈,技术还挺熟练。
等她把车子停稳,明明立亥就欢蹦乱跳地跑过去,坐到前面的横梁上。田大康没法子,也只能坐到托货架上。
没等出村呢,就被三光子他们看到。立刻跟在后面起哄,在他们眼里。男子汉叫小丫头驮着,实在有点丢人。
田大康一路耷拉着脑袋,来到供销社,拍拍口袋,终于来了底气:切,要是俺不掏钱,你还不是啥也买不上。
因为是农忙时节,所以供销社比较冷清,除了售货员,再有就是几个小娃子在柜台外面溜达。而且一瞧就是没钱的主,在那瞧着小人书的封面流哈喇子,干眼馋。
野小子先扑到卖文具的柜台。选了一个铁制文具盒,又买了笔墨,乐呵呵地抱在怀里,有点爱不释手的架势。田大康离她远远地,装模作样在那挑选糖块,就等着喊他交钱呢。不过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偷眼一瞧,只见明明从兜里掏出几毛钱。把帐付了。
气鼓鼓地出了供销社,看到几个民兵正田大康瞅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誓砍木材十万,定为祖国献礼”。再一联系上次在山上看到穷有理他们,显然要开始向那些树木动刀了。在往墙上刷标语呢,
贴完标语的两个民兵也瞧见了田大康,其中一个瘦子立刻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不是五星大队的嘛。听说你们去年采野果子没少卖钱,这回林子一砍,不是把财路给断了吗
另一个胖子也嘿嘿着:“小子,你不是挺尿性嘛这回把林子砍光,看你还凭啥猖狂!”
这两个。家伙,都是穷有理手下干将。多次在山上吃过暗亏,所以看到田大康,就有一股子报复的快感。
可是没想到,那个死小子满不在乎,反到嬉皮笑脸地说起来:“树是你家的,说砍就砍。”
胖子和瘦子眼睛一瞪:“还治不了你了呢。就从你们五星大队那开始伐,县里林业局都下来文件了!”
田大康嗤了一声:“是听县里的还是听省里的,告诉你们,山上的树。你们别想动一根毫毛!”他估摸着。省林业厅的文件也快下来了,所以才这么有底气。
想想去省里未雨绸缪,田大康终于明自了:朝里有人好办事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战役】………
斤老岁书众么问,娃导们齐齐向田大质望田大康小眼睛眨巴两下:“队长叔,那些棒槌早都变成*人参娃娃跑了。俺们抓不住啊”
人参娃娃的传说,在当地广为流传,大致的形象被定位成这样:头上梳着一个朝天辫。白白胖胖的,肚皮上系着个红兜兜,以前的年画上有不少,自从破四旧之后,可爱的人参娃娃也就随之消失。
传说是一回事,可是谁都知道根本没啥人参娃娃,所以田大康这话骗鬼都不信。老支书也恼了,二番要脱鞋底子,娃子们一哄而散。
老支书这才现,在田大康和明明身后还站着俩人,十分面生,虽然穿着跟他们这些农民都差不多,但是气质中却带着一股铁血的味”
“我叫马长战,这是我的警卫员小周。”马长战向老支书伸出手。
老支书连忙跟他握手,心里琢磨:马长战,这个名字好像听过啊
猛然间,他的手心像被火炭烫了一下,火烧火燎地抽回巴掌:“你,你,你是”
去年解放军封山,这事闹得挺大。村民们也多少听说一点内幕,说是抓一个叫马长战的大官,想不到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在阶级斗争这根线紧绷着的形势下,老支书如何不惊。要是跟反革命分子沾上边,那可就抖落不清了。
“队长叔,您别紧张,幽门都是被冤枉的,如今已经平反,马上就要回到原来的岗位。”田大康撒谎都不眨巴眼睛。
虽然老支书心里还有点吃不准。不过还是热情邀请马长战去他家。马长战摸摸田大康的脑瓜子:“我还是去富贵家吧”
“队长叔。一会去俺家喝酒。大帅叔也去,商量商量种棒槌的事一对了,还有十几箱蜂子,都在哑巴那寄养,有工夫派人经管一下吧。”田大康说完,就领着马长战回家。
只剩下老支书和吴大帅存那面面相觑:看起来,这俩人一直在止。上猫着呢,没准就是富贵帮着打掩护;这小子,年纪不大,竟干大事,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可是掉脑袋的啊两个人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半天,老支书才反应过来:“富贵你这臭小子。采人参籽咋不把棒槌挖出来呢”
“老马你们下山啦?”李奶奶看到马长战和小周,大天白日的就出来晃荡,也不禁一愣,连忙往屋里拉。这两位曾经在他家菜窖避难,李奶奶也一直惦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