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阳内心回应道:“只能借刀杀人了。”当下抱着泥佛继续走,目光有意找寻昆仑剑仙的踪影,寻思着要借他之手来对付圣姑。
而那圣姑,依旧是寸步不离,缠在身边问道:“章秀才到底在哪?你快说!”
姜飞阳却懒得搭理,任她叽叽喳喳,任她使劲叫唤,全当一阵耳边风吹过。
直走到长街另一头。
终于在人缝中瞧见昆仑剑仙的身影。
那厮正坐在一处屋檐下,一柄长剑按在膝头,手上端着个酒葫芦,正自顾自喝着酒。只见他脸色微红,似已有了几分醉意。
姜飞阳迎上前去,立时闻见一股浓浓酒香,当即叫了一声:“剑仙前辈!”
此时昆仑剑仙已是醉眼迷离,目中也已布满了血丝。他抬头瞧向姜飞阳,怔怔半晌,忽然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问道:“你是何人?”
姜飞阳在他身旁坐下。
那圣姑居然也紧跟着贴身坐下。
姜飞阳不搭理圣姑,对昆仑剑仙说道:“剑仙前辈,咱们前几天商议好,等甲子集罢就一同前去探宝的,难道你忘了么?”
昆仑剑仙笑了笑,又端起酒葫芦猛灌一口,笑道:“原来是你这毛头小子……放心吧……等甲子集罢,带你杀上龙虎山去……让你小子也见识一下道爷的手段……”
圣姑秀眉一蹙,嘀咕道:“杀上龙虎山?”
姜飞阳闻言,便问道:“怎么?就是要杀上龙虎山!你不服啊?”
圣姑冷笑一声,瞧着姜飞阳说道:“就凭你,也敢杀上龙虎山?”
“呐!前辈,你也听见了!”姜飞阳屁股一挪,贴到昆仑剑仙身边,故意用一种挑唆的语气说道,“这小妖女竟敢看不起你!”
昆仑剑仙一手按剑,一手端着葫芦,双眼微眯,打量着圣姑,问道:“这妮子又是谁?”
“她就是龙虎山上的圣姑!”姜飞阳趁热打铁说道,“前辈不知,她刚才还说,咱们都只有屁大点的本事,也敢去打龙虎山的主意。我是屁大点的本事不错,可她居然敢辱没剑仙前辈的名声,我气不过,因此带她来见你。也该让她见识一下剑仙前辈的手段。”
昆仑剑仙早有几分醉意,听得此言时已难辨真假,当即怒道:“敢在道爷头上拉屎?”
圣姑见状,脸色立变,心中暗道:“这小子分明是在挑拨离间,欲借旁人之手来对付我!”转瞬间又镇定自若,展颜笑道:“原来是剑仙前辈,早闻大名,如雷贯耳。”她态度客气,面含笑意,又道:“前辈休要听他胡言,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又怎敢放出如此狂言?”
昆仑剑仙瞧一眼圣姑,又瞧一眼姜飞阳,酒醉已乱了心神,一时也难辨这两人间的是非。
姜飞阳道:“前辈,这妖女最会蛊惑人心,休要信她,她敢骑在咱们头顶上拉屎,如何又不敢放出这番狂言来?”
昆仑剑仙摸了摸头顶,又瞧了一眼刚摸完头顶的手,紧接着把手凑到鼻息前嗅了嗅。
圣姑道:“前辈,咱们也算初次见面,无冤无仇的,小女子怎敢平白得罪你?”
她小脸一红,又故作一副忸怩的样子,目光斜斜瞧向姜飞阳,接着道:“此人是个负心汉,骗我把清白之身给了他,初时也曾对我柔情蜜意,如今厌倦了,便嫌我烦他。想我对他一往情深,可他却要借前辈之手来欺负我!”
她又瞪了姜飞阳一眼,哀声叫道:“你若真狠得下心来,就亲自动手杀了我吧!又何必要借前辈之手?让前辈无端负上这份罪孽?”说着说着,又呜呜饮泣,淌下两行泪来。
昆仑剑仙瞧着姜飞阳,目中露出几分寒意,没好气问道:“当真如此?”
姜飞阳急忙解释道:“前辈,这小妖女最会蛊惑人心,你可千万不能听她胡说八道啊!晚辈修为低下,如何能攀上她这棵高枝?我连她手都没碰过,又岂会骗了她的清白?”
昆仑剑仙又瞧向圣姑,问道:“你真是龙虎山上的圣姑?”